时间转眼就到了高三,在虞朗紧锣密鼓地筹备专业课和文化课考试的同时,他的十八岁生日也在逼近。
不过虞朗根本无暇顾及,他每天的压力都很大,早把过生日的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虞朗的生日在初冬,距离麓京大学表演系校考时间很近。
生日前一天,虞朗把自己闷在房间,看了一天的书。
傍晚吃完饭那阵,虞朗接到了白骊的电话,内容很简短:“虞朗,出来!”
虞朗攥着手机跑出去一看,那时本应该在国外拍戏的白骊,冒着春寒料峭,只穿着一身薄呢大衣站在陶家大宅的门外。
天上零星还飘着雪花,白皑皑的背景衬得白骊眉目深邃,他一见到虞朗就笑了出来,一开口就是腾腾热气:“走,哥带你过生日去!”
虞朗这才惊觉,他的生日快到了。
回过神来的虞朗,没有任何犹豫,就跟着白骊上了车。
白骊开车把他载去了颐城最繁华的商贸区,先是去星级餐厅吃了一顿大餐,随後在宋氏的星岚大厦开了个总统套间。
在那个房间里,拥有绝佳的视野,可以站在落地窗边看见对面商贸大楼硕大的LED显示屏。
假设有人想包下那个显示屏用来打广告,一天的费用大约要上百万。
虞朗刚吃完好吃的,内心很满足:“哥,谢谢你请我吃饭,我得回家看书了。”
白骊拉着他不让走,擡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急什麽,天天学习不差这一天,再待会,我放个电影给你看。”
白骊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拖住了虞朗,半哄半骗地让虞朗陪他看电影,哪怕在电影的放映期间,倒不过时差来的白骊全程都昏昏欲睡。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虞朗听见窗外传来簌簌声响,他一回头,外面烟花烂漫,硕大的LED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排五彩缤纷的字:
“虞朗小朋友成年快乐!”
虞朗又惊又喜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旁边的白骊睡得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猛地一点头反而把自己给晃醒了。
他强打起精神来,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知道时间到了,就拍着巴掌:“Happybirthday!!!”
虞朗都快要哭了,白骊站起来擡手一指房间:“去拆礼物吧。”
虞朗眼睛睁得大大地:“还有礼物?”
白骊困得直打哈欠,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有,拆去吧!”
虞朗欢天喜地跑去房间拆礼物了。
一推门进去,满屋子都是气球跟小彩灯,偌大的房间里,从进门开始,每走两步都有指引,引导着虞朗在房间里寻找,然後足足找到了十八份礼物!
每份礼物上的卡片标语都不一样,第一张写的是:“祝虞朗一岁生日快乐!”
第二张是两岁,第三张是三岁……依次类推,直到最後的十八岁。
白骊将每一岁的虞朗都祝贺了一遍,虞朗抱着一堆礼物坐在房间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一边抹眼泪一边拆礼物。
礼物的种类也是什麽都有,几岁的时候是各种玩具乐高模型,上了十岁之後,就变成了比较实用的东西,名牌球鞋笔记本电脑什麽的。
虞朗从一岁的开始拆,一口气拆到了十八岁,将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拆出来之後,他的眼泪顿时就止住了。
白骊送他的十八岁礼物,是一条价值十多万的绝版洛丽塔小裙子。
小裙子?!
虞朗闻了闻裙子上的香味,抚摸着裙摆上的繁复蕾丝和缎带蝴蝶结,潮红从脸颊爬到了耳根。
他知道,白骊是故意的,送一条裙子搞恶作剧。
白骊很爱给他往身上套小裙子,每回虞朗都又哭又挣扎,表现得很抗拒。
但事实上,白骊不知道的是,虞朗他其实很爱穿小裙子。
他从小就爱穿,他妈妈从小把他当女孩养,小时候天天穿小花裙。
可是後来长大了,知道羞耻了,就不敢光明正大地穿了,但内心里仍然是喜欢的。
白骊回回给他强制穿,虞朗的内心都在疯狂拉扯。
喜欢,爱穿,但是羞耻。
虞朗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门拉开条缝,看见白骊已经仰卧在了套房客厅的地板上,大冬天的有地暖还铺着地毯,白骊睡得很安详。
虞朗轻声叫他:“白骊?白骊?”
没醒。
虞朗关上门,放心大胆地开始试穿。
虞朗双腿修长,腰肢纤细,他穿好裙子後去卫生间里照了照,原地转个圈,觉得美极了,要是有顶假发戴着,感觉效果会更好。
虞朗赤着脚,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