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住的宋泽烊全身还是发僵的,他克制着心中的狂喜,又问了陶星然一次:“你爱我吗?”
陶星然拍拍他:“我挺喜欢你,不然也不会跟你上。床,睡吧,小烊烊。”
这远没到宋泽烊期盼的程度,但已经足够暖和他此刻的心了。
他用力地回抱着陶星然,心想着,他喜欢我;
他回想着之前一些事情的细节,尤其是在雪山上陶星然迟疑着说出来的那句,要打折扣的我爱你;
最重要的是,陶星然愿意和他接吻拥抱,还主动认了输。
他更加笃定了,陶星然喜欢他。
在来这之前,这只是宋泽烊一厢情愿的臆想,但现在好像有成真的迹象。
宋泽烊只觉得世界骤然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了,他的肢体如陶星然梦中画里的怪物一样纠缠上了陶星然,恨不能张开嘴把陶星然囫囵吞进去。
他不死的妄想,他又开始做要跟乔乔或者是陶星然,一生一世的美梦了。
翌日是他们在瑞士待的第三天,也是行程安排里,在中欧待的最後一天,但是陶星然早上醒来後的状态不大好。
他蔫蔫的,像霜打过的花,宋泽烊几次温柔备至地叫他起床,可他都仅仅是勉强擡了擡沉重的眼皮,瞧了他一眼,便又睡过去了。
宋泽烊开始只当他是没睡醒,可是後来转眼时间过了中午,陶星然水米不进,仍旧只是睡觉。
宋泽烊这才慌了,他拍着陶星然的脸把他晃醒:“身上哪里不舒坦?”
陶星然的眉头皱着,意识也不很清醒,他只从牙关里挤出了一个字:“疼……”
疼,哪里疼?宋泽烊亲自上手给他检查。
昨夜是头回,他竭尽全力地克制了,他自认只是浅尝辄止,他怕陶星然遭罪,都没敢在他身上留痕迹,一个牙印都没有。
宋泽烊略微一思索,脑袋里灵光乍现地,他顺着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褪掉了陶星然的睡裤。
肿了,轻微撕裂。
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到底是没经验。
宋泽烊面红耳赤又愧疚地把被子给他盖好,跑去叫来了医生。
医生根据他的描述,做出的结论是细菌感染导致的发炎,给开了药,内服的加外涂的。
宋泽烊好一番折腾,给他涂了药膏喂了药片。
陶星然又昏睡了一阵,终于清醒了,嚷了声饿。
宋泽烊瞧着他那虚弱的模样,说话都带了鼻音,深觉他可能不只是伤口发炎。弄不好也有不穿衣服坐着画画,宋泽烊浑身冰凉钻他被窝,给他冻着了的因素。
所以宋泽烊让酒店给炖了参鸡汤,打算给陶星然好好补补身子。
可是陶星然多挑剔,宋泽烊把鸡汤盛好了递到他跟前,他就闻了一下,立刻察觉出里面放了中药材,眉头一锁头一扭,表示拒绝。
宋泽烊给他圈在怀里,细细地把鸡肉撕碎了,哄着劝着,这才好不容易地给他连汤带肉喂进去了一小碗。
过程是艰难坎坷了些,但终归是吃下点东西了,宋泽烊挺高兴,喂完之後就又给他抱回沙发上躺着了。
陶星然胃里有了食物,药物开始发挥效用,身上痛感减轻了,也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他躺着,宋泽烊坐在他身边,他抓着宋泽烊的手,宋泽烊很会照顾他,他便觉得很可靠,很有安全感,心情愉悦,还跟宋泽烊聊了会天。
陶星然心里惦记着:“明天去北欧……”
宋泽烊摸摸他的脑袋:“是,你快好起来,咱们去北欧坐雪橇,看极光。”
“嗯……”陶星然轻声答应了,开始畅想着,“我要撸十只……不,二十只雪橇犬。”
宋泽烊什麽都依着他:“好,等回去了,咱们也养一只。是养哈士奇,还是萨摩耶?”
“我喜欢萨摩耶……”陶星然想了想,“算了,在外面撸一撸就好了,回去还是别养了。”
宋泽烊:“怎麽?可以请人照顾,累不着你。”
陶星然摇头:“陶傲天肯定不让我要二胎,那小鸟醋劲大,见不得我爱其他生物,我当着它面看别的鸟它都生气,还是别养了。”
宋泽烊轻笑:“它这麽爱吃醋,感觉我们以後可能会不好相处。”
陶星然安慰他:“没事,你让他知道你比它厉害就行了,它欺软怕硬。”
宋泽烊调侃:“哦,那还真是你亲生的,和你一个样。”
陶星然在宋泽烊的手掌心里掐了一下,警告他别胡说八道。
可是他的力道不轻也不重,反倒是掐得宋泽烊心下一片温软。
要是,这个氛围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宋泽烊如此盼望着,可是他没能如愿。
陶星然参鸡汤喝下去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滋补得过头了,他忽然开始鼻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