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从哪进去?难道是穿墙?”
“穿什麽墙,我看看这些侍卫是什麽人。”
“哦。”沈诏碰灰般摸了摸鼻子。
“有什麽能证明他们身份的吗?”晏惊时传音给他。
“看他们穿的衣裳和武器,好像是宫内禁军的装备。”
“那他们是来保护皇帝的?”
“也没什麽事,不需要这麽多人保护吧。”
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什麽异常,晏惊时道:“走吧,去里面看看。”
晏惊时用缩地之术带沈诏进入殿内,从外面看这里一片漆黑,是以他们也不敢点燃烛台。
寝宫内很是宽阔,两侧分别用屏风挡住了另外的屋子。他们站的地方太过空旷,除了一张桌子并无他物。
选择了一侧,晏惊时走进屏风後。
这里挂着数不清的画像,皆是帝王装扮,下方台子上摆了许多盘子,像是贡品。
与衆不同的是中间那副画像,画着一个笑容明媚的女子。
虽未亲眼见过,但晏惊时知道她是谁,那个凭借一己之力拯救了世间的人,明思。
这麽多年了,没想到皇宫里还有人记挂着明思,甚至为她花了像。
在那张画像上,晏惊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陈怀英。
当年皇宫中被明思救下的孩子,王朝的开辟真的有了他的一份。如果明思知道这些,想必也会很欣慰,那些被她救下来的人还在好好地生活,还创造了连续百年的平安盛世。
“你在看什麽?”不就是些画像吗,怎麽这麽入神,见她呆呆盯着,沈诏忍不住出声,“难道他们比我好看?不能啊。”
“谁能有你好看啊,你天下第一俊美。”晏惊时白了他一眼走了。
沈诏笑得贱兮兮的:“你果然是贪图我的美貌。”
另一侧是皇帝的床榻,床帐拉的严严实实的,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人影。
“陛下?”晏惊时试探着叫人。
“陛下,你醒着吗?”
床榻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沈诏走上前要拉开帘子:“难道睡着了没叫醒?”
晏惊时有强烈的预感床帐背後有问题,可看见皇帝好好地躺在那她又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猜错了?
屋子里早就被二人设下了结界,声音很难传出去,这也给沈诏胆子,他对着皇帝的耳朵大喊:“陛下,陛下?”
晏惊时皱眉堵上了耳朵:“他若是醒了定要给你安个致聋的罪名。”
“没办法啊,”沈诏无奈耸耸肩,“这麽大声他都不醒。”
“定然不是风寒生病这麽简单。”
但他们也不是医者,看不出他这副样子有什麽问题。
“呼吸平稳面色红润,这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啊。”
一时间二人也没什麽头绪,直到太阳升起,太医照常来为皇帝问诊。
“先看看他们要做什麽。”
只见两个太医弓着身,在侍卫的注视下僵硬地。他们没有讶然于皇帝还不醒,毫无表情地在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拿出几根针,扎在了皇帝头顶。
之後二人席地而坐,半个时辰後收起东西出去了。
“这就完事了?”沈诏一脸奇怪地看着晏惊时,企图从她这里获得答案。
给他一个我怎麽知道的眼神,晏惊时道:“这两个太医也有问题,如果我猜的没错,恐怕整个宫里都是这样,叶蘅芜近几日回去过吗?”
“没,他说宫中事务繁忙,连续几日不回来都是正常的,我也没往他处想。”沈诏面色也变得难看,叶蘅芜是他刚认回来的兄长,可别出什麽事。
“走,我们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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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时,叶蘅芜正带着一队禁军在宫里巡视,沈诏上去拦住他:“还认得我吗?”
叶蘅芜眼神空洞,机械般转头,咬字生硬:“宫外人,抓起来。”
所有禁军闻声而动,齐刷刷亮出长剑。
“走,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