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是个养蛊人,情人蛊又和食心蛊一个路数,很有可能是出自阿婆之手。阿婆曾透露有人和她做了交易,对方用玲珑心的线索来换,换的很有可能就是这情人蛊。
可为何要在她身上下蛊呢?
给她下蛊,能达到什麽目的?
妙衣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头绪?”
妙衣摇摇头,把所思所想藏在心中。
刘药师说:“别想那麽多,你现在先顾好自个吧。你想一想宗门里有没有一个既中意又可靠的男人,若是没有,姑且将就吧。感情还是可以磨合一下的,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妙衣沉默不语。
“我看叶文安就不错。当初用心头血引蛊之时,他恨不能做那个剜去心头血的人,可惜啊英雄救美的戏码轮不到他。但他人不错,长得也俊,年纪不大,和你甚是相配。需要我帮你通知他吗?”
“我问一问。”
几乎是妙衣话落的同时,元珩开口否决:“不可以。”
妙衣一听,心下怦然。她看向元珩,忍耐了半个白天,发热症状仍很轻,可伴随入夜,她的体温越来越烫,每喷出的一口气都是热的,灼烧着她的理智,叫她越发辨不分明了。
她轻轻哼叫,深深吸纳空气。
刘药师蹙眉,“元珩,关妙衣只是你徒弟,又不是你女儿,人家择偶,你提什麽意见啊。”
元珩懒得搭理刘药师,一个挥手,秋风扫落叶一样,刘药师被裹挟着到了门外,房门当即关上。她猛地拍门,“元珩,你搞什麽鬼啊!人命要紧!”
“出去。”
刘药师挑眉,再怎麽迟钝的她此刻好像有些明白。这一次,她更加大声拍门,嗓门喊得比狗响亮:“不是,元珩,你不会想搞乱。伦吧!你别丧心病狂啊!你不是爱着你的亡妻吗?你现在是怎麽回事?”
刘药师的话妙衣同样反应过来。很可惜的是,刘药师的锥心之问她没再听见一句,因为元珩对房间下了禁制,阻隔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她冷冷盯着一步一步走进的元珩,警惕心骤生,理智又恢复些许:“你想干什麽?”
元珩低眉,“你真想找叶文安吗?”
即使不想又能如何,保命要紧,她现在别无其它选择。叶文安是个好人,好人会答应这个救人的不情之请的。
“我找不找他,和你有什麽关系?”
“有关系。”
“怎麽,难不成你真想和我伦。乱?”妙衣挑眉,故意挑衅说,“师傅?”
“不合欢,你会死。”
“我宁与别人,也不与你。”妙衣咬唇,克制着不去看元珩的身体,她怕她控制不住。
“妙衣,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见元珩如此笃定,妙衣不由慌了心。她实在想不通,好端端的,元珩又是发的什麽疯,突然表现出对她这麽强大的占有欲。
“我不同意,你就是强。暴。”
“妙衣,你不是恨我吗?不是想要我身败名裂吗?”元珩轻轻问,如愿得见妙衣怔住,向他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他呵笑出声,“乱。伦的名头,够让我身败名裂吗?”
“你……你怎麽会?”
元珩却兀自笑着,这段时间以来埋藏的所有情绪在这顷刻之间猛然爆发,像是火山一样,滚烫而热烈,灼得妙衣也难受。
他附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曾给我下情药,我不中计。如今我愿意入局,你怎麽却不情愿了呢?”
妙衣屏住呼吸,只眨了几下眼,眸中映射出的强烈反抗的情绪瞬间寂灭,如摇晃的火苗,风一大,彻底熄灭了。
“妙衣,若要恨我,那就恨吧。”
“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