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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第1页)

云雀

今日城门有些邪乎,但作为樊家而今本营,邑城可谓如日中天。

城中各样人都有,各样的买卖把戏也不曾落下,说是一个都城也不为过。那琅邪更算其中一个风云人物,一路遇上好几路人马,各都停下来向他施礼。

有的问,“九少爷,小少爷在家等您捉蛐蛐儿,您还去不去?”

他摇头,“不去不去。”

有的道,“长小姐的雪参汤熬好了,四处找您,叫您快回去喝了。”

他摆手,“千万别说看见了我。”

有的又说,“听说今儿城门出了奸细,少爷瞧见热闹没?”

他长叹一声,“不巧采花误了时辰,只看见几个死人。”

更多人则看见他身侧两人,都吃了一惊,“这二位又是哪家的公子,瞧着面生得很?”

他嘿嘿奸笑,“天机不可泄露。”

他就像个受尽宠爱的小孩儿,这一路上穿街走巷过桥,多少人来跟他搭话,他谁都搭上两句,又谁都留不住他,他像那天上的一只云雀儿,无拘无束,脚下这一方土地不够撒欢,甚要到墙头上蹦跳才甘心。

只这一来,便衬得身旁两人格外地安静。

他若问话,他二人倒也都答上一句,若不开口,两张嘴便像白长了,一路一声不吭,好似走着什麽天险地坑,一个分神说话,便要一跤摔下去。偏古怪,两只手却又连作一处,彼此步态一致,你往哪儿走,我便往哪儿走。二人姿容出衆,加一个他,走在路上不断引人回头侧目,便成城里一道奇观。

前事闹得天下尽知,琅邪自也有耳闻,心中腹诽,难道他们一路同行,也这般无语?

又道,当真一个杀父弑母,一个杀师弃佛?

“二位,你们……”

越东风淡淡道,“怎麽?”

虽带着笑,眼中却瞧不出笑意,他立刻转了转眼珠,吞下半句“怎麽啦”,“……你们都是金陵人罢?”

越东风不答话。

季千里“嗯”了一声。

琅邪看人脸色,自觉挪到他身边,“那你们怎麽往邑城来啦?去金陵可不走这条路。”

“我要找人。”

“是了,方才那小兵说你寻人来着,你找什麽人?那人若在邑城,琅邪也可帮衬一二。”

“我找的人在泰安。”

“咦,我去过泰安,那地方我也熟得很。你要找的人叫什麽名字?住哪……咦,”他停下步子,“你们该不会迷路了罢?”

季千里看着他。

琅邪指着来路,“要说去泰安,你在前头河边就该……”

“杨公子,”越东风打断他。

这可把琅邪狠吓了一跳,“你,你叫谁?”

越东风微微一笑,朝他身後扬了扬下巴,“你说那好酒好肉的地方,可是这醉仙居?”

那醉仙居确无虚名,还未入门,便一股清冽酒香,此上足足三层,人满为患,但季千里进楼时拧着眉。

琅邪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连酒肉香也不能令他欢喜,那小二殷勤备至,他只默默择了个靠窗偏位,三五下报上几道时鲜时蔬,将人打发走,目光在他二人身上两个来回,“越公子,你方才叫错啦,我可不姓杨。”

越东风如往常一般,涮杯倒茶,搁在季千里面前。季千里不接,他也不甚在意,又递给琅邪一杯酒,“哦,那是该叫樊少爷?”

琅邪一饮而尽,望着酒杯,“琅邪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自也不姓樊。”

“那是在下会错意了?在下还道杨公子既肯相随,是要打听你那胞弟杨煌的消息。”

四面皆是杯盘碰撞之声,这桌上却蓦地一静。

琅邪与季千里惊讶的目光一接,叹道,“我还当灵童是绝不会骗人的,谁想你会故意把琅邪骗来——原来你要找的人是我。”

季千里道,“我找的不是你,为何要骗你?”

琅邪奇道,“你骗我来,我怎知你为何要骗我?嗯,他救过你命,想必是他叫你来的……只他让你们找我做什麽?总不会是为了告诉琅邪身世,想要我到时饶他一命?不巧这身世姑姑已告诉了我,虽有些见不得光,可出身一事本不由我,琅邪行得正坐得端,要令他失望了。”

他自幼被樊家养大,近来要入京,姑姑怕他轻信旁人,才告知他那一个隐秘。初闻也难接受,今日得见这两人,一来见不似传闻可怕,有些好奇,二来对他那素未谋面的胞弟也有些好奇,是以一路跟来,想不经意套出两句:若那杨煌不算太坏,届时他也可代他求个情;若是他果真行事歹毒,他必也要大义灭亲。

谁想这人当真没安好心,派了奸细煽动不止,又教这两人装模作样,把他骗到这儿来!

他从小无父无母,把亲近之人看得甚重,一想到唯一一个血亲兄弟如此使坏,心头又起怒,“想不到越公子这样的人,也成了杨家走狗!”

“樊少爷不必动怒,”越东风又斟了一杯酒,“杨煌尚不知兄长在世,何必要他来骗人?在下找你不为别的事,不过要请你等一等。”

“等什麽?”

这时楼下忽然响起一阵喧闹,他究竟小孩儿心性,忍不住探头去望,只见着几个灰衣和尚被店家赶出门外,眉目间都有些怒气,碰巧小二送菜上来,忍不住问,“楼下吵什麽?”

小二道,“公子不知,来了几个少林寺的和尚,讨吃的也就罢了,逢人便拿张画,问见没见过什麽师叔师侄,几位客人打趣了几句,这和尚便不依不饶啦。”

“少林寺的师父素来有礼,没事打趣人家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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