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疏棠无言以对。
“我知道了,不管我怎么说,这件事我都要承担责任,那算了,你们定夺吧。”
说完后,林疏棠就走到了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
整个脑袋被压的很低,脸上的所有情绪通通被掩饰。
谭予川站在原地注视着林疏棠的身影,眼底多了一丝柔情。很难想象到,这个姑娘在经历了多次巨大的变化后,应该碎成什么样呢?
可此刻从她的背影看过去,身后似乎依然长着屹立不倒的一排小草,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就痛哭流涕了。甚至还会疯,失去身上所有的力气。她却是那样的坚强。
顿时,对林疏棠的喜欢就更深了。
因为林疏棠在哭泣,于是谭予川把一张纸递了过去。却被林疏棠的那只修长而有力的手甩开。
“不用逞强了,想哭就哭吧。”谭予川说。
林疏棠冷笑了一声,抬起头。
她的眼尾泛着红,那眼神里却有着一股倔强的韧劲儿感,毫不怯懦的与谭予川对视:“我为什么要哭?”
“你受伤了。”
“我没流血,也没被打的鼻青脸肿,哪里受伤了?”
“我似乎听见你心碎的声音了。”
“可笑。”林疏棠说:“心碎了我就要哭吗?我哭可以解决一切的事情吗?”
林疏棠眼神里的神情让谭予川着迷。
谭予川又一次的现了这个女孩儿与其他女孩儿的与众不同。
更爱了。
谭予川本来还想安慰的,见林疏棠丝毫没有被这些声音跟偏见而打败,到嘴边的安慰话就变成了:“那你战斗啊!”
“我是不可能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很期待。”
谭予川从警察局带了个小男孩儿就离开了。
开车的一路上他都特别的高兴,倒是那个小男孩儿一脸的害怕惶恐,头低的很低,根本就不敢去看谭予川。
谭予川把小男孩儿安然无恙的送回了家,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谭予川也终于说了出警察局后的第一句话。
“挨的揍还回去了吗?”
小男孩儿有些懵,但还是点着头:“还回去了。”
谭予川说:“嗯,身为我的外甥,这点跟你舅舅一样棒。”
小男孩儿很害怕,但还是问出了疑惑:“舅舅为什么不责怪我的?我逃学跟人打架了,还把你叫进了警察局,听了警察的数落。”
谭予川扭头看着小男孩儿,揉揉他的脑袋,温声细语的说道:“你逃学跟人打架,这也是有原因的。是他们把你约出来的,是他们一群人打你一个人,如果说我非要生气的话,可能就是你的跆拳道练的还不是很好,你只是轻微的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他们却打掉了你一颗牙。”
小男孩儿很感动:“舅舅你放心吧,我这个人你也知道的,不会无缘无故的惹事。但惹了我的人,我也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他们让我没了一颗牙,那我就让他们没了满嘴的牙。”
“我外甥真棒,有我当年的豪气。”
目送着小男孩儿进了别墅,谭予川一脚油门踩下去,又重新往警察局的方向走。
……
而此时处理完这些事情的林疏棠,已经心力交加,疲惫不堪。
她懒懒的靠在警察局门外的一个柱子上,闭目养神着。身体里还是充满了警惕性,只要有车子路过,她便会睁开眼睛。
阿年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已经被简单的处理了下,包了个纱布。
她看到林疏棠,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队长,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林疏棠摇摇头:“只要人没事儿就行。你的伤口还是要再去医院深层的处理一下,我们过去吧。”
小愈在马路边摇了辆车,他们个人坐了进去。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来到医院后,也是林疏棠跑前跑后的找着医生,拿着单子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