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阴冷潮湿,梁念音不敢睡着,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还不时往火堆里添加柴火。
第二天清晨,杨昭秉的气色稍微好转一点。
梁念音终于放心的离开一会,出去寻找出路和食物。
沿着河水向外走,旁边长着些翠绿的乌塌菜,晒不到太阳的地方长着一团团的地衣。
她摘了点了野菜,拿匕首将木棍削尖,准备抓几条鱼。
忙活了一阵,终于扎到几条小鱼。
回到临时营地,她将鱼和野菜用头盔放在火上煮熟,先喂了杨昭秉一些。
吃了东西,杨昭秉惨白的脸终于恢复一丝血色。
恢复了一些终于有力气说话:“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梁念音将新捡来的木头丢到火堆里。
头也没抬地回:“没什么好说的,从前我们夫妻一体不用说,现在更没必要说了。”
杨昭秉疲惫地闭上眼:“你说了,我们之间……或许,不必如此。”
“你若在意我,我又何须靠恩情绑架你,说到底也不过是你心里有了别人。”
梁念音拍掉手里的灰,冷漠地说。
杨昭秉虚弱地躺在那,又昏睡了过去。
梁念音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有些低烧。
可是这里没有药也没有医师,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了。
恨他吗?梁念音平心而论,是恨得。
但是要她看着杨昭秉死,她做不到。
更何况杨昭秉是为了救她才一起掉下来的。
“我真是欠你的。”
她拧干帕子搭在杨昭秉额头上,无奈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