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斯派洛,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蒂娅达尔玛站起身,笑容暧昧地朝他走来。
她的目光很快越过杰克斯派洛,落在了他身後的四个人身上,笑容变得古怪,“真是有趣的组合。一个海军军官,一个海盗之子,还有两个贵族千金。”
一边说着一边抚上威尔特纳的脖颈,语气缱绻,“想认识我吗?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不不不,我认识你就够了。”杰克走过来打断了他们,把蒂娅达尔玛的注意力吸引开,将她引向桌边,“我们是来求助的。”
“开口求人。这可不像你的风格。”达尔玛坐到占卜桌後。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当然这次是由他为我们代劳。”杰克斯派洛推着威尔,让他坐在桌前的位置。伊丽莎白狠狠拧了杰克一下。
达尔玛点头,“这才像杰克斯派洛会说的话。说说看要我帮你们什麽?我可是要报酬的。”
“当然!我带来了。”杰克高兴地从平特尔手里接过一个用布盖着的鸟笼,掀开帆布,露出里面关着的小猴子杰克。
杰克斯派洛毫无征兆地对它开了一枪,这只小猴子毫发无损,只是愤怒地冲着他龇牙吠叫。
“看看,打不死的猴子!给你的。”
达尔玛面无表情地打开笼子。小猴子一窜而出,跑进了棚屋深处。吉布斯叹了一声,遗憾地说:“这家夥很难抓的。”
维多利亚顺着那只猴子跑走的方向看去,发现地上两条属于成年男性的腿,上半身被遮住了,躺在那一动不动。很显然这个诡异的棚屋藏着不少秘密。
“报酬还不错。”达尔玛的表情并不能让人看出一点满意的意思。
杰克斯派洛赶紧把画着钥匙的羊皮纸递给威尔。威尔特纳将羊皮纸在桌上摊开,“我们想找这个……还有它能打开的东西。”
“你从我这拿走的罗盘也没有办法找不到这钥匙吗?”达尔玛问。
“好像是。”杰克撇撇嘴。
达尔玛轻笑了一声,“你是不知道自己要什麽,还是故意装糊涂,想隐瞒什麽。
那钥匙能打开一个宝箱,箱子里的东西才是你要找的。”
“里面是什麽?”吉布斯好奇地问。
“黄金?珠宝?还是无主的宝藏?”平克特一听到宝箱就迫不及待地展开遐想。反观瑞盖提表现得有些揣揣,“但愿不是什麽麻烦。”
达尔玛笑看着面前衆人,开始讲述一个故事:“你们知道戴维琼斯吗?一个天生的水手,伟大的航海家,他碰上了一个会令所有男人苦恼的东西。”
“什麽东西?”
“是大海?”达尔玛摇头。
“是宝藏?”吉普赛女郎还是摇头。
“善恶对立?”棚屋里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独眼海盗,对于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词感到十分意外。
“是女人。这个屋里有三个呢。”杰克目光扫过一脸冷漠的维多利亚,散发着旺盛好奇心的伊丽莎白,以及神秘的吉普赛女巫。
达尔玛满意地笑起来。“是女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像大海一样善变丶迷人丶无法驯服。他从来没停止过爱她,但是那狂热的爱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可又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可我听说不是这样的,他爱上的是大海……”吉布斯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一个女人就能让戴维琼斯陷入绝境。
“你懂什麽!版本不一样,说的都是一回事!”达尔玛厉声回道。
“你还是没说箱子里到底有什麽。”维多利亚并不想听爱情故事。
达尔玛笑着指了指她心脏的位置。“他的心。”
“这是一种打比方吗?”海盗们都不太相信一个人真的能把心脏挖出来。棚屋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看着女巫不变的笑容,平克特不确定地又问道:“难道他真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行尸走肉,不必再去感受所谓的微小易逝的快乐。所以他剜出了自己的心,锁在箱子里,再把箱子藏在世界的某个地方。这钥匙,他总是寸步不离地带着。”
“所以找到箱子再找到钥匙,拿到那颗被挖出来的心就能控制戴维琼斯。”维多利亚总结道。
诺灵顿在一旁听得紧锁眉头。尽管已经经历过不死海盗的事件,但对于这些神秘未知的所谓“海洋魔法”他仍然感觉很荒谬。
如果是真的,卡勒特贝克特竟然想要掌握如此不可控的邪恶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怎麽有信心不会被这种力量反噬?
“想知道答案可真费劲。”杰克终于听到了重点,“如何能找到戴维琼斯?”
“你可以等他来找你。你不是已经被标记了吗?”达尔玛盯着他缠着绷带的左手,示意他把手递过来。
“什麽意思?”其他人面面相觑。
绷带被解开,一个散发着不详的黑色雾气的脓包从杰克斯派洛的手心长出来。这就是飞翔的荷兰人号在他身上做的标记。
“你逃不掉的。”杰克耳边响起比尔特纳的声音以及他那张爬满海星和藤壶的脸。擡头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威尔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