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峙的桃花眼难得的瞪大了,反而显出三分本该有的风流,“什麽?”
“就,外面都传你有个念念不忘的别区白月光。。。。。。”
可想而知,这次深刻谈话的结果就是他们什麽都没谈拢,陆峙难得地对她冷了脸,声音冷硬地让她先睡,自己还有工作要忙。
林栀睡前还在反思,但是她实在没有参考样本可供对比,她熟识的唯一一个alpha还是第一性别为女的。
大概男女这种最古老的性别区分法确实是有点东西的,她不懂男人,也不太懂alpha。
但是第二天他还是给自己带来了一条狗,又好像单方面把她原谅了。
後面的一切,总体来说没有超出林栀的预料,只是陆峙陪她去警署的路上,脸冷了一路,一言不发,吓得同车的警员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林栀知道为什麽,她到底没有如了陆峙的愿,乖乖的待在小楼里,她有些等不及了。
那天她一整天都在陪狗狗到处撒欢,狗狗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有好几次,她都能感受到某个方向有一道野兽般的视线盯上了她。
林栀不动声色,笑容却真了八分,有人要沉不住气了,只是捕蝉的螳螂,又能看见他身後的黄雀麽?
被扼住咽喉的时候,她隔着闪烁的警示灯和长鸣的警笛声与他遥遥对望。
他面色极冷峻,好像摘下了他平时套着的温润如玉的壳子,散发出让人胆寒的气势。
林栀的嘴角却几不可见的向上牵起来,乌云遮住了月亮,她手指微微动了动。
一旁的狗狗闻到零食的香气,朝源头扑了过去,林栀闭眼,仰面向後倒去,脖子上的血珠刚刚要溢出来,就被一把抱住她的陆峙按住。
林栀觉得他的手在抖。
陆峙想起那天也是个月夜,只是多有乌云,不如今晚这样通透。
陆峙饮净杯中残酒,挣脱回忆,朝月光下的林栀看去,她皎洁得像某种易碎的白色花瓣。
在月光的诱惑下,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明明他知道自己大概听不到实话了,“你从前到底是做什麽的?”
林栀晃动杯里的液体,她果真是个酒鬼,给他调酒,自己白兰地就只喝纯饮。
她满嘴跑火车,“我吗?我以前在一个大坏蛋手底下干活,我察觉到他要杀我灭口,所以我才逃亡到了C区,我听说我的生父就在C-1区,所以就来蹭吃蹭喝了。”
“结果倒大霉,刚来就被包办婚姻了。”
“和我结婚是倒霉?”
林栀眼神狡黠,她凑过去,窝在陆峙怀里,“那时候想的嘛。”
陆峙擡起她的下巴,审视这张白玉无瑕的面孔,“现在呢?”
林栀笑意点点,“遇到你实在是我最大的运气。”
她看着真诚极了,陆峙不想分辨真假。
陆峙的眼底复杂晦暗,似乎思量了很多,他拉过她的手腕,“你知道我的,我用人不疑。所以有些事,你大可以跟我讲。”
林栀笑了,“我知道了。”
陆峙心想你不知道,你就会气我,你的秘密好多。
林栀献上一吻与他亲昵。
在将将失控出声的时候,她看着他脖颈上缓缓滑下来的汗珠,觉得陆峙实在是难懂又危险。
嘴上说得宽和大方,身体却斤斤计较,厉行报复。
她哼了一声,声音被吞没在唇齿之间,细密的吻,不由自主颤抖的身体,她像盛放的卡罗尔玫瑰。
陆峙看她却又像纯白的栀子,正值时令,不顾一切的释放香气,吸引无知的蠢人。
“你今天本来要跟我说的童话,是什麽?”
“哈丶啊——我忘了。”
她有些意志不清了,于是干脆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