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今天早上陆峙邀请林栀共进晚餐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他是要自己下厨。
她随手了倒了杯水,倚在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前,“你还会做饭啊,我有点没想到呢。”
陆峙手上动作干脆利落,处理着食材,听她这麽说,他擡头笑问,“你怎麽会这麽以为?”
“就是很反差,今天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还一脸冷漠地跟人讲话呢,你看着就像不会做饭的样子。”
陆峙脸上带着宽和放松的笑意,“我那是工作状态,太太你不要以貌取人。”
“那你看我呢?”
“我看你?我看你像个厨房杀手。”
林栀手腕转了转杯子,低声呢喃,“杀手?我可不是。。。。。。”
“什麽?”
“我说我等下就给你露一手,虽然做饭我不在行,但是调酒我还是有几个小招的。”
陆峙抽出一把窄刃的厨刀,不经意间问道,“你今天怎麽想到来接我下班的?”
“顺路呀,下午书屋没人,我出去走了走,还去逛了逛闻城大学,闻大,可真不错。”
“嗯,那确实顺路,怪不得我打你书屋的号码没人接。”
林栀正找着酒具,疑惑道,“你打那个电话干什麽?”
“好玩。”
“那我下次一定在,接你的电话。”
“没事,你愿意出去逛逛,总是好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无聊的话,两人都觉得这样很好。
消息是吃完饭收到的,陆峙顿了顿,关闭光脑继续收拾餐桌,林栀正在捣鼓她的酒,见他这样,随口问了句,“发生了什麽事吗?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没什麽不能说的,要说起来,跟你也有关系。”
林栀夹起一块长方体冰块轻轻放入杯子,思考了一下,“我能干出什麽事?”
陆峙调侃道,“你能干的事还少吗?”
他把手擦干净,注视着林栀,“刚刚收到消息,申九在监狱被捅死了。”
林栀把准备好的酒液倒入克林杯,“他是真能下得去手,我还以为他会保他呢,你不是说,申九在他手底下做事有十几个年头了?”
陆峙断断续续会跟她讲陆家的一些事。
“弃车保帅罢了。”陆峙语气平淡。
“那位老爷子一向,疑人不用。出去走过一趟的人,即使回来对他来说,也是不干净的,疑人不用,也不能留,更何况是警局。”
“那麽,恭喜你了。”
就连林栀也语气平平,仿佛这算不上什麽意料之外的事。
这两人的对话但凡被外人听到,都是要担心自己会被灭口的程度。
林栀端起托盘,走到陈设柔软的起居室,往地上盘腿一坐,“来吧,长夜漫漫,不如喝酒。”
陆峙面上不显,心里到底有些惊讶于她的反应,那个疑惑又涌上心头,她从前,到底是做什麽的?
无论是面对危险後的平静,还是对目前为止出现的所有事情的接受度,都不是一个寻常的,过着正常生活的人该有的,她不像是天生冷淡或是刻意僞装淡定,倒像是对这一切都早已建立了耐受。
这个疑惑已经数次出现了。
事实上对于林栀一见面就找他投诚这件事,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是细想之後,他也不是很惊讶,是她的话,早晚会这样做的。
第一次他对她感到惊讶,是在双尸案发生的那天。
她说,声音几不可闻,“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