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就退,小组群丶部门群丶公司大群,一条龙退出,再把钉钉卸载。
感觉世间一下子少了无数纷扰。
章心燃畅快地弹起来,站在沙发里,宣布道:“老天行行好吧!信女愿意一辈子不谈恋爱,让明天顺利到来吧!”
谢简情:“。。。。。。”
谢简情心道,莫当真,莫当真。
他问:“如果明天到来,你作何打算?”
章心燃又坐回沙发里:“买比特币。”
非常出乎意料的回答,谢简情乐不可支,又听她问:“你跟宋倦说了林林吗?”
“还没。”
“我也没。那要安排他们俩提前见面吗?”
谢简情赞同:“还要再找一个人,秦梓临,不知道徐林跟你提起过他没有。”
章心燃点点头。
秦梓临出现的比较晚,他们互相认识的时候,自己已经处于消极避世丶整个世界都围着闻述在转的状态了,所以只从和徐林的约会里听她说起过秦梓临这号人。
好像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麽想不开,跳槽到竺野里忍受剥削。
“他在哪儿?”
“他还在创业,马上就要创业失败了。”
章心燃不厚道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打起哈欠,疲乏至极地捞过一个抱枕抱住,困顿道:“几点了?”
十一点四十了。
窗外黑透,一轮毛毛月挂在天际,星星也瞧不见几颗。
谢简情提出一个猜想:“如果明天我们醒来,切换回去了,後天再醒来,又切换回来了,一直重复这一天呢?”
章心燃扔掉抱枕,起身往卧室走,顺便把客厅的灯关掉了。
她实在想念她的大床。
谢简情跟在她身後,又于门口止住脚步,听她慵懒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没想好,等真的那样了,再说吧。”
昏黑的房间乍然亮起,章心燃把台灯摸亮了,接着又连摸了三下,把光线调成柔和暖黄色。
谢简情看到那只纸风车插在床头柜上的香薰瓶里,怪不得能闻到特别轻淡的花香味。
“进来吧,一起熬到十二点。”章心燃脱了鞋子爬上床,躺在枕头上就不想起来了,舒服到融化。
谢简情绕过大床,走到飘窗下面的懒人沙发里坐下,一旁的小圆桌堆着几本书,看书脊,都是平面设计和影视传媒相关的。
气氛过于温馨,周遭也过于安静。
谢简情懒懒地靠着,一条腿屈起,把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章心燃看进眼底。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场景。
一个冬天,外面在下大雪,章心燃病得住进医院里,闻述出差去了,白天有徐林短暂地陪陪,其他时候她就一个人住在病房里。
重感冒,卫生纸离不开手,就抱在怀里,一天就能用完一卷。
谢简情去看她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她打点滴,他听见章心燃嗡声嗡气地求护士温柔一点,她很怕打针。
等护士走了,谢简情才进去,带着苏生记的小吃。
章心燃半靠在枕头里,吸着红通通已经擦破皮的鼻子冲他可怜,说:“你泡澡一定不能睡着,定个闹钟。我就是泡着泡着,水凉了,把我冻醒了,我才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的。”
谢简情答应她,又问她:“晚上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
章心燃摇摇头:“昏昏沉沉的,没人理我的时候,我都是半梦半醒的。”
两人温吞地聊着天,谢简情像个护工,给她接水喝,给她拿小点心吃,又任章心燃赶他走,不要他多待,他也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