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这是对你的惩罚,看着我吃吧。”
直到吃完苹果,亚瑟才轻声说道:“大人的一生经历过太多次离别了。”
看多了男人迷糊的一面,极少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样子。
“……是麽?”
“他希望我们活得久一点,我们都在努力不给他添麻烦,所以乔伊,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大人的一生经历过太多次离别了。
我回味着亚瑟的这句话。
他十分尊敬中也,也十分心疼中也。这在Mafia很罕见,最起码不会有人心疼森鸥外是否孤独。
“乔伊酱~”
真是想到什麽来什麽。
眼角馀光瞥见森鸥外在门口探头探脑,我迅速躺倒,假装睡觉。
森鸥外当然不会识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了进来。
亚瑟赶忙起身:“首领大人。”
“可怜的乔伊酱,一个同学都没有了,很寂寞吧。”
一根冰凉的手指触到了我的脸颊。
我睁开眼睛,望着那双紫红色的眼眸问道:“那森先生要来当我的同学陪我吗?”
“这是邀请麽?”
“算是吧。”
“呵。”
他笑了一声,手指抚过我的下巴,一路往下来摸到了脖颈。
一旁的亚瑟磕磕巴巴:“首领大人,乔伊她——”
森鸥外瞥了他一眼:“你要在这里看下去吗?”
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是港口Mafia最大的原则。
连亚瑟的上司中也都不能违背,亚瑟自然也不敢。
但他走得很慢,似乎他走得再慢一点,我和森鸥外就能良心发现,停止茍且。
“森先生真的想成为魏尔伦大人的弟子吗?”我又问了一遍。
“还是算了。”森鸥外撇嘴,“我很怕那位暗杀王,他的能力曾令Mafia元气大伤。”
“放心吧,他现在对杀人失去了兴趣。”地下室今天虽然死了很多人,但凶手并不是魏尔伦,“俘虏是被同学杀死的,同学是被米隆杀死的,而米隆本人死于心脏病。”
森鸥外扬了扬眉:“不是有个例外吗?”
“您是指卡莲小姐的父亲吗?他是操作不当被弹回的刀片穿胸了。”
“不,我是指乔伊酱。”
脖子上的绷带被他一抽,解开了。
男人凑近,低头观察伤口。
……太近了。
“您这样让我很难堪。”
男人温热的呼吸慢条斯理地洒在我刚刚裸露的皮肤上。
“倘若中也君抛开男女间的礼节,一定会发现,”森鸥外顿了顿,“乔伊酱是自己割开了脖子。”
“……”
“要避开所有会致命的地方,又要保证出血量足够吓人,实际上乔伊酱才是这个班最优秀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