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烦地使出杀手锏:“青花鱼大人洗澡时很乖的,从不发出声音!”
哐当——
噪音持续输出中。
我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无力吐槽。
青年用手铐将自己的手给铐在了花洒上,正在暴。力开。锁。
“别乱动,我来看看。”
他并不领情,脖子一梗,用力一拽,居然把花洒扯断了。
花洒掉进浴缸溅起的水花,浇了我一头丶一脸。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擡头看见青年手上挂着半只手铐,眼神迷茫地在盯着一盒……安全套。
手铐,安全套,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成人用品,就这麽明晃晃地摆在浴室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加入Mafia的第一步是要为干部献出身体。
难怪首领叫我在见魏尔伦之前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你现在这个状态,行吗?”
显然不行。
青年都趴在浴缸里了。
我思索道:“看来只能走GB路线了。”
不!!!
只一秒,我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绝对不行!
这不符合我的美学,况且万一哥哥是骗我的,根本没有所谓的无价之宝,那我岂不是错睡干部?
等一下,也不是非得真睡,这位干部都醉成这样了,估计明天醒来也不会有印象,我可以制造假象欺骗他。
想到这里,我捧住了青年的脸,在他微微发愣之际,吻上了他的眼睛。
他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像天空,像大海,像蓝色的花瓣和被晨间薄雾笼罩的山脉,一切我见过的良辰美景。
他满身的脾气被融化在了这个亲吻里。
他不再强硬,如同公园里终于放下戒备露出柔软肚皮的野猫。
“当黑手党一定很辛苦吧。”
我并不讨厌魏尔伦,尽管我不认同他选择的路。哥哥选择加入Mafia时,我也不认同。
他原本可以一直当一名优雅的钢琴家,衣食无忧,追求者成群,走到哪里迎接他的都是鲜花和掌声。
但他偏偏要当黑手党。
收割别人性命的同时,自己的性命也被放在了猎物的一端。
我叹了口气,他走时那麽年轻,我真舍不得。
怀里的青年皱着眉头向我靠了靠,仿佛是在寻找来自同类的慰藉。
这一刻他似乎有些不安。
我抚摸他的眉头,手指擦过他柔软的头发。
“睡吧,干部大人,愿您做个好梦。”
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我也困了,但我不敢睡,马不停蹄地开始制造两人激烈接触过的僞证。
衣服,撕碎。
蜡烛,点上。
鞭子,这个,还是扔了吧……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场景。
“干部大人,您昨晚可真是如狼似虎。”我抖了抖掉出羽绒的枕头,“连枕头都被你啃破了,这个Mafia可以报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