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怪的人……”
十八岁之後的某一天,白棠使用了一次穿越的金手指补贴。
“神乐的小时候已经去过了。。。。。。当然不能少了小银时啦嘿嘿~”某女一边这麽说着,一边发出了奸诈的笑声。远在万事屋正在看报纸的银发死鱼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穿越中——
看着自己缩小了的白嫩手掌,白棠已经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脚下是坚实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芳香。鸟儿清脆的啼鸣声伴随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这里的一切都呈现着未被破坏过的美好与静谧。
白棠缩在一棵比她人还粗的大树後面,观察了一下路线——是自己的原因吗?降落的地点好像有点儿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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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头发的小男孩和服也不晓得好好穿,胸口处松松垮垮的。肩上扛着柄小木剑一路小跑着,他的身後远远的还跟着几个差不多身高的小男孩。
几人身上和头发都乱糟糟的,显然方才还在一起打闹着。
抢先跑入树林的银时一个没注意脚下,‘啪叽’一下就摔了个狗吃屎。身後的三个小安海一下子就追了上来,见到此情此景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然而按照以往早就应该跳起来的家夥这次却迟迟的呆坐在地上,为首扎着高马尾,面容清秀的一个男孩率先发现了不对——桂上前扒拉开呆住的银时,之见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小女孩。
乡下的孩子们大多着款式简单的和服,女孩子的话可能会稍微精致一点,但也是包裹严实的和服。
看着女孩白嫩的胳膊腿,桂尚且稚嫩的脸颊上升起了两抹红晕,脱下自己和服的外袍就盖到了女孩的身上。
“喂。。。这家夥难道是从外面来的?”一头卷毛的宸马好奇的围了过来。他的身後是已经打起来了的银时和晋助,不过对于日常打打闹闹的小夥伴,他现在显然对于这个衣着奇怪的女孩子更加好奇。
桂知道他说的‘外面’指的是什麽,他摇了摇头。自出生起他从未离开过,对于外面究竟是何种模样更是无从知晓“总之,先把她带回去吧。。。松阳老师一定会知道怎麽办的。”
小孩们对于他们温柔博学的老师总是充满了信赖。
人总是要为自已的行为买单,失去了南星之後白棠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有多不靠谱。
不仅降落的坐标有问题,时间也有问题!她也不敢随便乱走,变成了小孩子模样的她也失去了那些锻炼而来的力量。
这是个战乱的年代,她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做赌注——结果就是中暑了。
突降甘霖,火辣辣的喉咙似乎恢复了一些。周遭炙热的空气中也时不时的飘来凉爽的风。
混沌的意识稍微清明了一些後,白棠微微睁开了眼睛,这才察觉身下的晃动——她似乎在某个人的背上。
周遭不断的蝉鸣声丶闷热的空气这一切都在提醒着白棠,现在正是最热的时节——夏天。
但是明明与自已紧密相贴,背着自已的这个人身上确是没有一丁点汗水。
仍旧干净清爽,似乎夏日的热气并不会对他産生分毫影响。
“醒啦?”几乎是同时,男人微微偏头笑着出声。
“嗯。。。嗯,你是谁啊?”白棠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但她此时只能装傻充愣。如果不出意外,她要在这里待上至少两天,跟着他的话应该可以得个住处吧?
是的,背着白棠的男人正是坂田银时幼时的老师:松阳
20分钟前,发现了白棠的几只小家夥跑回私塾把松阳给拉了过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松阳自然一眼看出了女孩昏迷的原因。姑且给她喂了点水,就准备把人转移到阴凉的地方去。
松阳的左右两畔围了一圈,她探过男人的肩头刚好对上了一双大大的眼睛。
与小时候并没有太大差别,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卡姿兰大眼睛’——桂先生小时候好可爱啊喂!
小腿还隐隐作痛,依稀记得自已好像被谁狠狠的拌了一下。白棠若有所觉的看向了别的方向,紧接着就看到了顶着个鸡窝头的缩小版银发死鱼眼。
这小家夥一只手放在胸前的衣服里一只手扣着鼻孔。似乎对拌了自已一脚的不明人物不大有兴趣。
耳畔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清晰,棕发的卷毛小鬼不停的缠着另外一个酷酷的小孩说着话。
原来大家长大後的性格和小时候还是挺像的嘛。。。。。。咦,我是不是说反了?
没走多久,拨云见日。白棠这才看到了此次时空旅行的真正目的地——松下村塾
现在可能是下课时间,不大的院子里是四处奔跑玩耍的小孩子。
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一派祥和的场景,丝毫没有湮灭与历史长河中的感觉。白棠恍惚觉得那场今後必然会发生的大战会不会其实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