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谁都当他们是一对佳偶,赵裴的朋友还对董俊成说赵裴和你在一起比和海燕在一起要开心很多。
董俊成那时候快乐得犹如置身天堂。他觉得他终于拥有了赵裴,他们相亲相爱,会有美好未来。
但是,海燕的噩耗一传来,董俊成看着赵裴在眼前一下崩溃,就知道名分这东西不过是件遮丑的华服。
赵裴把董俊成当作情人,但是海燕永远是他最爱的人。
这不过又是一个白米饭和朱砂痣的故事。
而那个时候,董俊成还没有绝望。他认为赵裴伤心过後会恢复过来的。海燕已死,而他还守在这里——直到赵裴要他走,说,我再也不可能爱上谁了。
过去两百来天的欢愉情爱顿时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原来那些缠绵情话,那些亲密的纠缠,甚至那些不确定的承诺,都是董俊成自己一厢情愿。
他一直在唱着一出独角戏,谈了一场一个人的恋爱。
董俊成那天从赵裴的公寓走出来,什麽都没拿,幽灵一样晃荡在大街上。
他走进赵裴的生活,又走了出来,两手空空,一无所获,还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那个状态,就和他今天捧着母亲遗像返回旅馆相差无几。
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一个叫李赫的男人出现,抓着他,关切地问他,你怎麽了。
“你怎麽了?”李赫轻轻拍着董俊成走神的脸,“不舒服吗?还是我说错了话?”
董俊成摇摇头,抱住了李赫,在他耳边说:“我们做吧。”
李赫收拢了搂着董俊成的手臂,猛地将他拉进了浴室里。
然後——
董俊成挣扎着叫:“不要了!住手!我自己来!”
“别乱动!”李赫吼他,“洗个澡你都叫得那麽-,真特麽欠-!”
李赫摁着董俊成,一边在他头上使劲揉搓着,“我说你到底多久没有洗澡了?你看你这头发,简直都搓不起泡了。你闻不到你身上那股味道吗?”
“哎呀,你轻点。老子头皮都要被你扯下来了!”董俊成大叫,“我天天伺候我妈,哪里有那闲工夫?再说男人讲究那麽多做什麽。”
李赫拧开花洒朝着董俊成的头一阵猛冲,然後重新抹上洗发露,继续揉搓着。洗干净了头,他又给他身上抹香波。
董俊成被他摸得一肚子邪火,干脆往他身上蹭,“要做就直接做,别来什麽情调。”
李赫啼笑皆非,“我就算再饥渴,也没兴趣上现在的你。你看看,搓出来的都是泥,你才去盗过墓不成?哎呀怎麽脏成这样?”
董俊成被摸到了痒痒肉,嘻嘻哈哈地笑着躲,“洁癖还来给我洗什麽澡?我手又没断。”
李赫把他捉过来,继续大力揉搓,从上擦到下,连脚指头都没放过。董俊成早就挺着了,李赫看得也热血沸腾,两人抱在一起又亲又蹭又摸,不一会儿就双双登顶。
李赫顺着继续往下,准备来点开胃菜。他正专心弄着,就听到一阵轻轻的鼾声。低头一看,董俊成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纯粹一副爽完了倒头就睡的样子。
李赫苦笑着抽出了手,给两人冲干净,擦干身体。
董俊成被抱回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他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一觉睡死。
李赫看着董俊成细腰长腿,好似一个饿了好久的人手里捧着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再可口,他今天都品尝不到。
他也钻进了被子里,把董俊成抱了个满怀。董俊成哼着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李赫的手抚摸着怀里人柔滑的肌肤,心猿意马也只有硬忍着,心里念着:“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将来总有尽情日的时候……”
目光突然落在床对面董母的遗像上,惊出一身冷汗。相框里的中年妇女笑得慈眉善目,就是脸色发蓝。
李赫赶紧松开董俊成的臀,手很规矩地放在他背上,把他紧搂住。
阿姨你看,我没对你儿子做什麽,我们是很纯洁地脱了衣服盖着棉被睡觉而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