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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生日告白（第2页）

收到江源的祝福，度无泽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结账的时候满脸洋溢着幸福。

蛋糕因为走路晃荡变了形，不过没关系，味道还是好的。

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灯关着，蛋糕上插着蜡烛，暖黄的火苗在蜡烛上跳动，照亮双方的脸。度无泽闭眼许愿，然後将蜡烛吹灭。

几乎所有生日都是这个流程，不过看着度无泽的笑容，江源自己也跟着开心不少，所以不再纠结究竟是什麽让人对生日无比期待。

吹完蜡烛之後是分蛋糕。虽然这蛋糕不大，可两个人是吃不完的，度无泽和江源分着吃了一半，另一半放进了冷藏箱。

度无泽在收拾餐桌，江源却示意他不用管，先跟自己出门。

度无泽不知道江源要做什麽，只见江源在花园藤椅上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让度无泽也坐过来。

度无泽坐过去，藤椅因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呀声。

天已经完全黑了，繁星缀在夜幕上。

江源看向天空，度无泽也跟着看。

一束烟花在半空中绽开，光珠散落下来，流光溢彩的映在度无泽眼底。

这一束烟花只是序曲，很快，新的烟花开始漫天绽放，照亮天际。

度无泽惊讶到久久说不出话，然後他听见江源再次说道：“生日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度无泽道了声谢，江源的视线全在烟花上。夜色朦胧温柔，度无泽望着他在黑暗中英俊的侧脸，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燥动。

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度无泽的心脏砰砰跳。

“我有话想跟您说。”

大脑还在思考该不该现在开口，身体却已经先行一步。

“嗯？”江源转过脸。

两人在烟花下对视，一切都显得浪漫缱绻至极。

“我喜欢你。”

度无泽听见自己一字一句道。

空气在最後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凝固了。

江源愣了几秒，然後倏地站起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有夜色掩饰，没人发现他在微微颤抖。

度无泽不知道江源此刻的反应是什麽意思，慌忙说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您就当没听见好不好。”

最後一句话，他是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喊出来的。

面对度无泽的告白，江源第一回如此哑口无言，甚至有了逃离这里的冲动。

喜欢度无泽吗？他问自己。

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在岛上的第一晚，度无泽坐在床尾时的样子，挥之不去。

江源不得不承认，他对度无泽有过心动的。

度无泽继续开口，“如果您不喜欢我的话，我现在就离开，绝不会再打扰您的。”

江源睫毛动了动，没说话。

沉默无比漫长。

就在度无泽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见江源问：“你为什麽喜欢我？”

度无泽那一瞬间想了很多个理由，话到嘴边，却艰涩到难以说出口。

——那不是江源想听的。

“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

度无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是如此简单，直白，赤诚无比。以至于度无泽後来会自暴自弃地想，就算江源固执地认为两人在岛上的恋情建立在谎言语阴谋之上，但至少自己知道这一刻情感战胜理智时的冲动是真实的。

他真的喜欢江源。

他望着浸润在溶溶月色下的身影，万分单纯地想：如果江源回应他，他一定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部送给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