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脸上的笑僵了几秒。度无泽则是洋洋得意的样子,在安德蒙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朝江源孔雀开屏。
三人往射击场走,安德烈一边走一边给度无泽介绍学院的基础设施。
到了射击场,安德烈远远瞧见了个正在打靶的男人,他指着那个男人对江源说:“我没骗你吧,约瑟夫真的参加了。”
他走上前去,正准备夸一夸约瑟夫的枪法,结果听见冰冷的电子音报出环数:“三环,五环,一环,偏靶……”
“啊,哈哈。”安德烈干笑两声。
约瑟夫摇摇头,“老咯。”
约瑟夫把设备摘下来,转头看见了度无泽,他觉得这人眼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
度无泽走上前去,拿起约瑟夫刚才的设备戴上,举枪,射击,一气呵成。
结果出来,全部命中十环。
约瑟夫:“安德烈上校,这是你的学生?”
“啊……不是。”安德烈说。
约瑟夫又看了度无泽两眼,始终没能把眼前的脸和脑海中的名字对上号。
度无泽招手让江源过去,“你来试试。”
江源穿戴好设备,摆好姿势闭眼射击,结果出来,成绩还不错。
度无泽在旁边拍手叫好:“好厉害,我们家江源果然是全能的。”
什麽叫‘我们家江源’?
江源回头看,约瑟夫和安德烈正在聊天,江源小声问道:“你今天怎麽在这儿?你跟踪我?”
这是江源想到的唯一可能。他跟度无泽巧遇过太多次了。
度无泽:“谈不上跟踪。我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可能会跟你相遇的地方。军事学院校庆在今天早上上了新闻。我猜你会来。”
“而且,我说过我想考这所学校,提前来体验一下校园环境。这些学生资质比我差远了,其他方面也不怎麽样,他们都能进来,我肯定也没问题。”
江源:“冒昧提醒一下,我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你怎麽能和他们比呢,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度无泽努力找补。
江源不想听他鬼扯,端起枪继续练习射击。
过了一会儿安德烈回来了。有度无泽在,安德烈把要让江源参与切磋这件事抛诸脑後了,说要带度无泽去参观其他地方。
学院坐落在半山腰,风景自然是极好,秋天可以观赏到漫山枫林。学院曾经被评为“全球坐拥最美风景的十大院校”之一,唯一不足之处就是需要爬山,有时人还没到教室便出了一头汗水,往下走倒是轻轻松松。
度无泽想参观宿舍区,走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安德烈用权限卡刷开了宿舍楼门禁系统,学院里每栋宿舍楼都配有健身房,学生可以免费使用。
度无泽突然问江源:“你以前的宿舍在哪儿?”
“六栋301。”安德烈替江源回答了这个问题。“怎麽,你想去看看?那可不行,那宿舍现在住了别人。”
度无泽心里的期待落空了。
“他在学校那个时候每个月都有人给他表白,男的女的都有,还有为了他在训练场上恶意竞争受到处分的。”安德烈又说。
“是吗,我们江源真受欢迎。”度无泽话里的醋味都快溢出来了。
然而安德烈神经大条没体悟到,附和着说:“对啊。”
参观完宿舍楼,也到了晚饭时间,校友们大多已经离开了,学生们也成群结队地去食堂用餐。
有两个女生手挽手路过他们身边时,齐齐转头看了度无泽一眼,然後偷笑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