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锦栖走後,李罄朝李洛初招了招手,李洛初上前坐在了李罄的对面,李罄将信筒往李洛初的方向推了推。
李洛初知道这是李罄示意她打开看看。
李洛初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恐惧,可她明白这个信筒是关键,自己必须亲眼看见。
打开信筒内的书信,李洛初愣在了当场,随即对李罄说道:“皇叔,你信我,驸马绝对不会……”
李罄按住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李洛初的话语戛然而止。
李罄说道:“要是本王真的怀疑他,他早就被押解起来了,而不是出去。”
“难不成还有其他奸细?”能自如的进出大理寺,甚至说现在可能已经将太後安然无恙的带到了萧国。
这一切他们都不曾知道一点风声。
“本王不知。”李罄进京的时间很短,对于京城内的情况还没有做到十足的把控和了解,思索了一瞬,李罄继续道:“你想好,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李洛初的内心也是万分纠结,她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动摇,要是在内部没有很大的内应,萧国的奸细和探子绝对不会这麽快就能顺利的动手。
可放眼看过去,也就只有萧锦栖符和这个身份,如何堵住悠悠衆口,成为最大的问题。
李罄没有立即声张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让萧锦栖有所退路,可难免这件事情不会败露。
“这麽明显的指向,他不会蠢笨到如此地步,这上面是萧国秘言,也就只有他能试一试能不能看明白了。”李洛初心中下了决定,对李罄说道。
“本王也是这样想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为衆矢之的,根本就不划算,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让他进来吧。”
萧锦栖看到书信时也震惊了片刻,到底是谁能绕过自己的眼线在陈国胡作非为。
“确实是沉伏在萧国的探子将太後救走的,这封信是指示,让他们去大理寺劫狱,带太後回到萧国。”
萧锦栖指着书信上面的字跟他们两个解释着。
随後三人都陷入到了沉寂的安静中,现在派人去追已经不现实了,让边境驻军加强防范,那太後被萧国人带走的事情就需要公之于衆,再加之现在两国剑拔弩张,无疑是加剧了现在的紧张局势。
“殿下,臣要一纸休书。”
萧锦栖跪在地上对李洛初说道。
“你在说什麽?”李洛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一旁的李罄已经知道了萧锦栖内心所想。
之前他一直对萧锦栖和李洛初的婚事保持着怀疑态度,当时的情景他也知道一些,要说感情和可信度那都是没有的,可现在相处看下来,萧锦栖都在给李洛初做打算。
“殿下,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萧国调查整件事情,你也不会因为我而名誉受到损害,边境也能安定一些时间。”
“可……”
“洛初,本王知道你心中所想,可现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也能迷惑敌人,使他们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放松警惕。”李罄在一旁将利害关系三下五除二的解释了下来。
休书最後盖下了李洛初的长公主印,将休书交到了萧锦栖的手上,李洛初嘱咐道:“尽快找到太後,不必带回陈国,叛国者格杀勿论。”
“明白。”萧锦栖的行囊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他和莫峰一人一匹马就这样从宫中出发了。
李洛初和李罄站在城墙之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感伤。
“本王一直有个疑问。”李罄对身边的李洛初说道。
李洛初疑惑转身看他:“皇叔有什麽疑问?”
“为什麽这麽恨太後?”在李罄眼中太後对李洛初的宠爱那是人尽皆知肉眼可见的,为什麽会到了这个地步。
李洛初低下头,城墙上的风有些大,吹得李洛初的碎发乱飞,良久後李洛初才擡起头,眼中有些湿润:“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想这一点皇叔应该比我清楚,可皇叔应该不知道吧,我母妃是被她害死的。”
说到这里,李洛初轻笑了一声:“大家都以为她们是从闺中就要好的密友,可其实太後一直嫉妒着我的母妃,嫉妒着她的一切,包括我。”
李罄的脸从震惊到愤慨,双手紧握成拳,一字一句说道:“可是真的?”
“慈宁宫她的床榻下有一个暗格,暗格中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先皇床头下暗格的檀木盒子,盒子里有些母妃生前的小玩意,还有一缕她的秀发,我想秀发上应该还能查到砒霜残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