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後身份特殊,没办法直接将她押送至更加能值得信任的御林军大牢。
萧锦栖将袁斐璟的葬礼办的声势浩大,邻里的官员们知道消息後,在晚上就已经开始登门拜访了。
白珊茹跪在袁斐璟的棺椁前,时不时的往面前的火盆中填着纸钱,长明灯亮着,烛火跳动的很勤快,以至于火势也很好。
李洛初则坐在灵堂的一边,虽然不能披麻戴孝,可也是卸了首饰和珠钗,换上了身素色衣裳。
萧锦栖在门口和大家简单说着,招呼着。
大家的感叹时不时传过来:“真是没想到啊,袁总督还是这般大好年纪就……唉!”
“是啊,这总督夫人也是够惨的,我听说啊白家可是被太後灭门的,要的就是牵制住袁总督啊!”
李洛初左眼角流下一串泪来,春一发现後赶紧用帕子擦干,跪在李洛初的面前小声说道:“殿下,不能哭啊,叫人看到了可就麻烦了。”
夜渐渐深了,来往的人也都退了下去,长明灯依旧闪烁着,府内重新归于安静。
“去歇一歇吧,明日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呢。”萧锦栖蹲在李洛初的面前,李洛初微微擡眼看他。
萧锦栖拉住了她的手,继续道:“这儿有我看着,你放心。”
李洛初抽出一只手,扶在了萧锦栖的脸上:“辛苦你了。”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
萧锦栖慢慢扶着李洛初站起来後,将李洛初的手交给了春一:“送殿下回去休息。”
望着李洛初远去的背影,萧锦栖转身朝灵堂走去:“明日早朝本王要你一口咬死一切都是太後的阴谋,你要为自己的家人和丈夫伸冤,你明白吗?”
白珊茹侧头看过去,萧锦栖的身上没有了刚刚的温柔,现在透着凌厉的才是真正的他。
白珊茹匍匐行礼:“我明白。”
翌日一早,萧锦栖就带着白珊茹往宫里去了。
大臣们在大殿上等待着李祺瑞,可没想到小德子却从侧门进来说道:“陛下口谕:‘近日诸多事情已让朕心力交瘁,早朝歇停三日。如若诸位大臣有事急奏,直接将奏折送到侧殿即可。’”
要是换做往常,诸位大臣一定会有所怀疑,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是宫里还是民间都动荡不断。
可魏丞相心中却在打鼓,盘算着李祺瑞到底是什麽情况,自己女儿的皇後之位何时才能落地为安。
“你说什麽?陛下连本宫都不肯见?!”慧贵妃有些震惊。
那位太监说道:“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好,等着过去了,一定会召见贵妃的,贵妃就先回宫等着吧,要是陛下降下罪来,奴才也担待不起啊。”
慧贵妃是个识时务的,再经过太监的这番敲打,也只好回了自己的宫殿。
朝堂上的衆人刚打算就此离开,没想到一个身影,一道声音将他们拦住:“臣女有冤!臣女一家死于太後手中,现在就连臣女的丈夫都被害死,请陛下为臣女,为白家讨回公道!”
来人正是字字泣血的白珊茹。
“这是怎麽回事!”李罄算是除去李祺瑞最高位份的,由他出面询问最为妥当。
“臣女是白珊茹,前来请陛下为臣女伸冤。”
衆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白家最後留下来的人,也都纷纷感叹了起来。
“陛下已经将太後削去尊位,关进大牢等待审问了,你且不必着急,回去等着就是。”
李罄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可白珊茹咬紧牙关,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动作,想起来时萧锦栖嘱咐她的话,她又再次说起了刚刚说过的那些话。
说一次两次大家都会有怜悯之心,可说多了大家都不免烦躁了起来。
“王爷,丞相,你们赶紧做做主啊,我这家里还有事情呢,不能总在宫里待着啊,这不合礼数!”
大家都朝两位发着牢骚,希望他们二位能赶紧解决,放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