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澜。
我脑中嗡得一响,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个场合中,更没料到他会看见我被沈渊亲吻的场景。
而且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说的那句话。
沈渊显然也有些错愕,牵着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尴尬地说:“小叔,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鸣兮过年,”沈庭澜错开视线,不愿令我紧紧盯着他泛红的眼眶,“走吧,我带你们去吃饭。”
他订了一个我们平时都消费不起的餐馆,同样坐落在城市的最高层。
周边大多是除夕夜里出来吃年夜饭的华人,气氛很好。
沈渊已经不再去想之前的尴尬了,悄悄跟我说可惜了公寓里那袋饺子,对面的沈庭澜看着我们俩,神色有些恍惚。
这半年不到的时间,他瘦了好多。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沈渊时常说一些冷笑话逗我,我便也被他惹得哈哈笑出声来。
沈庭澜一如既往地保持他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看向我的眼神依旧那样温情。
让我有些受不了。
我最怕的就是他这样的目光,很包容、很温和的模样,可那失去的两年时光里,他分明对我好残忍。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