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里还犹豫明天去沈忆安那还是今天去,人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拧钥匙,摸到开关按下去,说好明天见的沈忆安竟躺在沙发上,笔记簿遮住脸,一条腿自然地垂落在外。他轻轻关上门,迟钝地因本子上的内容羞惭,杵在原地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过去。
手刚摸到本子就被抓住,沈忆安将本子推到一边,蹙着眉,睡眼惺忪地盯着他。
梅桑结干脆蹲下,“是我,怎麽睡在这。”
沈忆安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松了手上的力道虚虚拽了他一下,“陪我躺一会儿。”
他脱了鞋,又脱了外套挤到沙发上,把外套盖到两人身上,背对沈忆安躺下,沈忆安额头在他脑袋上蹭了几下,刚睡醒的气息比平常灼热,有规律地打在侧颈间。
“我也挂念你,才过了几天就想尽早见到你。”
耳朵发烫,梅桑结不自觉地摩挲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拇指在他手掌茧子上打转,隔着裤子,沈忆安的“挂念”清晰地戳在他屁股上。
“跟我说说,这几天医院发生了什麽?”
沈忆安语气平稳如常,梅桑结不愿表现得大惊小怪,咬咬牙克制身体本能,将舍友以及自己的梦境一一说给他听,最後问:“你可以这样挂职下去吗?”
沈忆安不回答,低低笑了几声,身下的动作也停了。
“你是不是认为我狭隘?”
梅桑结一着急,说话就掺杂傈祜话,沈忆安被他扭头的动作挤得不得不支起身体,从听得清丶听得懂的话语里拼凑出他的意思:如果你要走家里铺的路,我会跟你走的,你不要有危险。
沈忆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生怕漏了任何一种情绪,见他不说话了才将人彻底翻到沙发上平躺。
“不狭隘,”他压在梅桑结身上,亲他的眼睛丶嘴巴,“梅医生在医院救死扶伤,我就当个闲汉,将来老了,我再四处吹嘘自己这辈子全仰仗我们家梅医生,好不好?”
从前他兴许听不出话里有话,梅桑结别过脸,“你是不是笑话我?”
沈忆安的笑让他的胸腔都跟着共振,梅桑结躲着他的嘴,气馁道:“你就是笑话我,可我只剩你了。”
沈忆安不再同他胡闹,捏着他下颌迫使他转过来,“你这样担心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麽会笑话你,我们家就我一个,你不是听见了吗,金子铺的路等着我去走呢。”
郁结一扫而空,始终压在心头的阴霾总算散去,梅桑结连眼睛都亮起来,“你说真的?”
“比金子还真,到时候你就跟着你先生吃香喝辣。”
“我先生是谁?”
沈忆安挑挑眉,一时无从分辨他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的,“谁抱你亲你,谁就是你先生。”
梅桑结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宁昭在宿舍养过一只猫,那只猫黏人得很,我抱它亲它,那我是它先生吗?”
“成心是吧。”
沈忆安的手从他衣服里伸进来,隔着毛衣逗他痒,梅桑结笑得满脸通红,双手在空中慌乱挥舞试图将人推下去,双腿也胡乱蹬着,可闹着闹着就变了味,他的衣服被蹭得卷起,扁平的肚皮露出一半正对着气息急促的沈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