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时:“我收起来了。”
盛苍云开了床头灯,民宿走的是原木风,开了灯后越发温暖,他在灯下啄了啄梁青时的唇角:“为什么不给我?”
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理直气壮:“本来就是给我的。”
梁青时被他啄开了唇,张口卷了卷作乱的红舌,盛苍云唔了一声,捂住了嘴。
黑发微卷的男人笑着说:“别演,我就是咬了一下。”
盛苍云:“很疼啊。”
梁青时:“该去吃饭了,小乖等我们开饭呢。”
等梁青时转身盛苍云才发现的他又转移话题,猛地拉住梁青时的手,梁青时一时不察,栽了回去。
身下的人干脆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他摇头晃脑:“哥,戒指戒指。”
梁青时:“哪有这样的。”
他干脆学当初盛苍云那样,在对方的无名指咬了一圈,但没某人心狠,起码没咬破皮。
盛苍云:“太绿色环保了。”
梁青时认命地给盛苍云换衣服,说:“快点吧盛老师,你儿子在下面要等死了。”
盛苍云:“他肯定偷吃了,才不会饿。”
确实是亲生的,才能这么明白,梁青时无法反驳,盛苍云又问:“所以这里有牛么?我怕小乖又问起来。”
梁青时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只要梁青时在,不开灯盛苍云也可以很安心的。
“现在担心了?你说的那么确定,我还以为我记错了。”
梁青时叹了口气:“让人明天开车运上来。”
盛苍云攥着梁青时的手说:“我记得是有的,当初拍戏的时候我还骑过呢。”
梁青时:“那也不是剧组的道具牛。”
想到这里他又重温了当年的无奈:“你也真是的,中场休息和牛都能玩起来。”
盛苍云十六岁遇见梁青时,那年年底进组拍电影,一直拍到来年春天。
他本来年纪就不大,剧组和他差不多大的也就是化妆学徒容谣。
两个人总是一休息就不在,梁青时本来就够操心的,还要操心人去哪里了。
盛苍云笑了一声:“毛绒绒的,很可爱。”
梁青时:“你也就是一时兴起,对猫猫狗狗都没什么喜欢的。”
民宿的楼梯很高,他们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聊,盛苍云说:“哥你喜欢猫就养,我又没说不可以。”
梁青时:“怕有些人不高兴。”
盛苍云:“小乖才不会呢,他恨不得把录节目的金毛都带回家,不过那是我老板的,还是算了。”
原本盛苍云和盛年住的地方就很空,什么都分类好,就是怕摔倒。
就算是玩具也尽量买柔软的,梁青时住进来后添了不少。
容谣来过一次,说找个人照顾你本来就是正确的,等知道封叙就是梁青时,这句话改成了:梁青时本来就是最适合照顾你的人。
盛苍云问:“和我在一起,你会很辛苦吗?”
这句话问得突兀,梁青时站在原地看向一边的人。
盛苍云懒得戴眼镜,这会正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民宿走廊的灯都是纸雕灯,投在墙上的灯影都摇摇晃晃,梁青时直接给了盛苍云一个脑崩,面容绮丽的男人闷哼一声。
始作俑者却牵着他继续往前走:“是很辛苦,心好累。”
梁青时:“你要说这是你应该辛苦的。”
他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快,带着盛苍云跨过餐厅的圆栱门,说:“盛苍云难道不是这样说话的么?”
盛苍云:“你好歹要反驳一下不辛苦吧?”
梁青时摇头,比起时下年轻人流行的耳钉配饰,他一身简约也足够吸引人,“是辛苦,但很幸福。”
他说:“认识你那年,妈妈就问过我为什么。”
梁青时早就不是渴求永恒爱情的理想主义者,或许是这段感情让他落地生根,明明那年伍瑛就问过他后果。
盛苍云是他带回来的,还要承担对方父亲的医疗。
梁青时也承诺过会陪着盛苍云长大。
这些承诺本来就不能轻许,父母担心的无非是感情易变,最后发现时移世易,不变的才是感情。
梁青时:“你不也很辛苦吗?因为我。”
盛年一个人坐在小桌前等爸爸们。
卢肖迎坐在一边照顾他,菜都快上齐了,小孩明明很着急,但还是乖乖等着。
其他工作人员坐在另一个包厢吃饭,也不想打扰艺人的亲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