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所有可能会伤到他老公的道具和play,都没有任何尝试的想法。
两人回到家,纪谦乐呵地抱着一堆食材去了厨房:“老——咳,迟总,我穿哪个围裙?”
喊“老公”喊久了,差点想不起来别的称呼。
“随你。”迟轲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和迟远帆坐在地毯上打开乐高。
有小孩在,穿什么都一样。
迟远帆看着他,又看看那一袋子零食。
“想吃就去拿。”迟轲说。
迟远帆摇头:“不行,纪谦哥哥等会儿就做好饭了,要留着肚子吃饭。”
话音刚落,厨房传出一阵叮铃哐当的声音。
迟轲闭了下眼:“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可以少吃几口。”
而且,就算做好了,好不好吃还是个不定数。
他倒是不挑纪谦做的饭,熟了就能咽,但小孩子长身体呢,还是先垫垫肚子吧。
两小时后,纪谦气喘吁吁从厨房出来,看到迟轲正躺在地上,脸上盖着一本画册。
看不清表情,但从姿态和气场上来看,挺绝望的。
纪谦好奇地走过去:“怎么了?”
“手抄报。”迟轲没把脸上的画册拿掉,抬手指向垃圾桶里一堆废纸,“画不出来。”
“回去交?那不着急,明天我帮你画。”纪谦把迟远帆拎起来,“去洗手。”
迟远帆小跑离开,纪谦弯下腰,把地上那个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好笑道:“我们迟总居然被小学生手抄报难住了?”
迟轲面无表情:“绘画看天赋。”
很显然,他并没有这个艺术细胞。
之前两人受一位画家好友的邀去看画展,迟轲下班直接过去,先到一步,纪谦到的时候,就看见他一袭驼色大衣,双手抄兜,高冷地站在一副无人问津的画前,颇有种孤芳自赏的清冷孤独感。
纪谦暗暗感慨“不愧是我老公”,小心翼翼走过去,望着一团乱麻的线条,没看出名堂,虚心请教道:“《深渊》?这画哪里点题了?”
迟轲鼻梁上还架着有度数的浅茶色墨镜,闻言头也不转,淡声回答:“不知道,看不懂。”
纪谦:“?”
纪谦:“看不懂?那你这是……”
迟轲依旧淡然:“显得我很懂。”
通俗点说:装逼。
纪谦瞬间心痒得不行,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忍不住一点。
相处时间越久,纪谦越觉得他老公天下第一无敌可爱。
他知道迟轲早上不赖床,但很讨厌闹钟铃声。
如果刚巧比闹钟早一两分钟自然醒,心情就特别好,会加快洗漱速度,刻意留出一两分钟跟他抱着亲一会儿。
迟轲对气味非常敏感,哪怕清理打扫得再干净,也绝对不会在刚做完爱的房间里睡觉。
迟轲上班的时候喜欢多云天和阴天,休班的时候喜欢雨天雪天刮风天,天气越极端越好。
迟轲很专一,东西坏了就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还必须是同一家店铺的,要是那家断货了,他就会换,绝不去买其他店的,不过会郁闷很久。
迟轲脸盲,不喜欢看电影电视剧,喜欢看影视剧解说和主要角色不超过三个的电影。
喜欢黏人的动物,不喜欢高冷傲娇的动物。
喜欢懒洋洋一动不动地让人吮着舌头深吻很久,想接吻的时候一定要亲到,亲不到或者被欲拒还迎会不开心。
喜欢做……
“你在想什么?”迟轲满脸疑惑,看到迟远帆过来,拿了个抱枕砸他小肚子上,“快点调理一下,好了就来吃饭。”
纪谦乖乖把抱枕压在立正站直的老二身上。
这顿晚餐味道确实不怎么美妙。
但迟远帆不挑食,迟轲给面子,三人居然把菜清了个七七八八,都给纪谦吃感动了,发誓以后要更加精进厨艺。
家里就两间卧室,迟轲的给迟远帆了,两人只能一起睡。
迟轲下巴点了点房门,命令道:“出去跑步。”
结婚一个多月,他发现了,想跟纪谦一起睡觉不被折磨,就要让他睡前多运动,把体力精神全部消耗完,晚上就不会有那么大劲儿死抓着人不松手了。
一般两人做完后会一起睡。
不做、或者做得不够激烈的情况下,纪谦要想跟他一起睡,会自觉去健身房跑一会儿。
纪谦瘪瘪嘴:“就非要跑步吗?”
“不然?”迟轲反问,“家里有个未成年,你想玩什么十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