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sel不知道他的好友受了什?么刺激。
那天托他买完珠宝后,迟轲忽然跟杀红了眼一样?开始在各个合作商之间周转,也不顾自?己跟医院的关系有没有人知道了,接连几笔大钱砸进去,快准狠拿下两个人人眼红的项目,直接在S市砸起了一片水花。
连冷云廷出去聚餐都被人打听:“哎,你那个特助怎么出去单干了?啥情况啊我?靠,最近也太?猛了!”
员工背着老板在外面搞出那么大动静,老板完全?不知晓,冷云廷那个憋屈啊,他都没法说他特助根本没出去单干!
否则传出去别人不得嘲讽他还不如自?己的员工?
至于怎么跟纪谦那医院扯上关系的,他只能?归咎于这?个私人医生早有预谋,把他的特助撬走了。
不过?医生也是自?己人,迟轲也没耽误星棉这?边的工作,上面还有冷老爷子的默许,冷云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他没好气道:“不知道,好奇你自?己问他去。”
“我?这?不是没路子去问嘛。”那人点了口烟,感慨道,“妈的,长得那么好看,本事还这?么大,二少,当年他跟你干的时候,你就没有对他……”
“你他妈差不多行了。”冷云廷蹙眉,“他只是我?员工。”
迟轲从大学就跟在他身边当伴读,照顾他的吃穿住行,对他来说跟从小陪他到大的保姆王妈一样?,他自?己可以?口无忌惮,别人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但其实说来也奇怪。
之前?他从未把迟助理放眼里,特助在他这?儿存在感顶多只有1%,就是从去年开始,对方存在感越来越强,那股距离感也越来越强,就像别人都碰不得的高岭之花,冷云廷居然很享受认识他的感觉。
好比现在,旁人没有路子接触的人居然是对他千依百顺的助理,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很强的虚荣感。
“哎哎哎,行,错了错了。”那人嬉笑,“好,迟总玩笑开不得,你那个小情人的八卦总能?打听吧?”
冷云廷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眉宇间藏着一抹烦躁:“他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你身边跟过?最久的一个了吧?”有朋友笑着调侃,“网上看着长得真不错啊。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亲眼见见嫂子啊,看看她是不是真那么像——”
“啪!”
冷云廷手里的玻璃杯被捏碎了。
包厢一下安静起来,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更是脸色惨白?。
差点忘了。
昨天开始有传言称冷二少的白?月光和他大哥要订婚了。
这?个时候提替身,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咦?这?一个个都怎么了?喝酒啊。”迟到的司马逸尘推开门,一屁股坐在冷云廷旁边,拿过?一瓶刚拆的啤酒一饮而尽,“我?迟到了,自?罚啊。”
“尘哥海量!”
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氛围又热闹起来了。
冷云廷一声不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到最后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赶忙道:“这?么晚了,差不多就散了吧,我?回去得陪我?女朋友呢!二少一起走吗?”
司马逸尘要笑不笑:“那么早就走啊,冷二,咱俩去别的地方开第二场吗?”
冷云廷看了他会儿,忽然抓住他衣领朝自?己逼近,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时间的小动作,许乐眠手上的那个手链是你送的吧?我?记得我?上次就警告过?你,别来挖我?墙角。”
司马逸尘无辜地举起双手:“这?次真不是挖你墙角,我?逛商场的时候看到小嫂子喜欢这?个东西但是买不起,你前?年的那个小情人趾高气昂地嘲讽他,瞧着好不可怜,怎么说也是你的人,我?总不好看着他被欺负吧?就随手买下了。”
“手链的价格回头发给我?,我?让迟助打你卡上。”冷云廷送开手,撂下一句警告便起身离开,“你最好没再有歪心思?。”
他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车上。
司机问:“冷总,回哪里?”
冷云廷想说回公司,忽地想起要跟自?己大哥订婚的苏瑾棉,脸色一黑,报出了许乐眠所在的别墅地址。
路上他不断催促:“开快点,十?分钟内赶到地方。”
司机笑得很勉强:“冷总,已经踩着限速开了。”
“那怎么还这?么慢?”冷云廷不悦,“迟助开得就很……”
想到迟助开车的技术,他顿了顿,不吭声了。
还是慢点吧。
慢点总比没命强。
路上遇到不少红灯,宾利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司机紧张得一身汗。
好在老板没有为难他,招呼都没打,急切地开门进屋,看到一片漆黑后,蹙眉唤了声:“王妈。”
“哎!少爷。”王妈的保姆房就在一楼,听到动静连忙小跑出来,“少爷又喝酒了吗?您快洗漱休息,我?去给您煮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