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幸于?天公作美,他们顺着监听的始作俑者查到了一个涉及政坛的惊天大瓜,想都没?想直接把人告了,收到了一笔数额可?观的赔偿金,以及某政坛大佬丰厚的酬谢礼。
因为大学有修法律,整场官司都是迟轲负责协助配合律师,最后七成收入都落进了他的口袋。
都说福祸相依,一点不假。
如果没有这笔赔偿金,他可?能死得更早……
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迟轲按压眉心,赶走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回忆。
“等会儿到地方,你先去跟医疗和资方那边打个招呼,我去看看许少的情况。”
……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俊逸挺拔的男人在拍摄场地边缘杵了十分钟,早就注意到他的场务谨慎地给递上一瓶水。
“谢谢。”看着偌大的摄影棚内满满当当全是人脸,迟轲终于?放弃了辨识许乐眠挑战,喝了口水压下晕车的反胃,“我找一下许乐眠先生?。”
场务紧张:“请问?您是?”
圈子里?都知道最近横空出道的许乐眠背后有个大金主,难不成就是面?前这位?
“来之前跟郑老师打过招呼,我姓迟,是我们老板的助理?。”迟轲客气地展示身份证。
“助理??”场务非常意外。
助理?都这个气质风度,金主本人得多牛?
“是,”迟轲客套一笑,“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郑老师确实说过会有个迟先生?过来的。”场务弯腰做了个“请进”姿势,“您要找的人就在3号道那边休息,需要我带您去吗?”
“我自己去就好,不耽误您工作了,多谢。”
迟轲顺着地标找过去,看到了被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许乐眠。
男生?独自坐在岸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身体?微微前倾,双膝紧贴着胸口,浓密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头上,挡住眉眼。
下巴上的水痕是眼泪还?是水?
迟轲刻意加重脚步,站在许乐眠身后:“许小少爷。”
“迟助?”许乐眠声音并无哽咽。
迟轲放了心,这才?走到侧面?屈膝半蹲,和他平视对话。
“还?好吗?有哪里?难受?”
“还?好。”许乐眠狼狈点头,委屈极了,强颜欢笑道,“迟助,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小孩头发和脸上的水都没?擦干净,也不知道浴巾是干嘛用的,装饰吗?
迟轲把准备好的干毛巾递过去:“擦干净,冷静一下,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许乐眠被他硬邦邦的语气搞得眼眶红上加红:“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不必道歉。”迟轲说,“你现在控制一下就好。”
许乐眠:“。”
居然?真的没?有安慰。
“迟助你真是块石头,”许乐眠为他感到忧愁,“那么不贴心,以后哪个女孩子要你呀?”
迟轲蹙眉:“冷静了就说说事情经过吧。”
他和许乐眠只有工作上的牵扯,如果不是冷云廷,这点牵扯都不可?能会有。
提供情绪价值是男朋友该做的事,他能给的只有业务服务和人格尊重。
其实迟轲已经从别人那儿了解到事情经过了,但这种人传人的事说不好到底几分符合实情,他总要多了解一下才?好了解真相,制作应对措施。
见他一直不搭话,许乐眠有些尴尬地抿唇,而后不紧不慢道:“其实今天也是我不小心。”
迟轲:“嗯。”
许乐眠咬唇:“我不怪任何人。”
迟轲:“。”
“许小少爷,不需要说这些虚的,客观描述事实。”迟轲感觉脑壳在痛,不禁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些在法庭上朗诵抒情小作文的被告人。
跟许乐眠聊天,有种对话不在一个频道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