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仍旧一言不发,照常听话。
按部就班接手两家産业,行走在形形色色的人之间,偶尔她还是会做那个梦。
她觉得那可能是平行世界的她,也可能她是真的缺男人了,有了癔症。
所以在合作商又一次向她塞人,她没有拒绝。
她不认为自己是什麽忠贞不渝的人,母亲憎恨父亲出轨,转头告诉她,联姻後她想怎麽玩都可以,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她感受到一种荒谬。
这种荒谬在她看着对面含羞带怯的男人时达到顶峰。
“小薛总,您没事吧?”
卫生间外,牛助理担忧道。
薛知恩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地暗,不解道:“我是不是病了?”
怎麽对方一靠近她就反胃?
她瞒着母亲去做了心理检查,检查说她厌男,可她说她女人也不喜欢。
她这是厌人?
那是怎麽在梦里跟那个男人交缠在一起的?
有朋友说她可能是被男色鬼缠上了,她跑去寺庙做法事,可是没用。
还是会不停梦到——跟同一个人,接吻,拥抱,牵手,上床。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就当是有个男鬼天天在梦里陪着她。
时间飞快流逝,仅是一眨眼,她在掌舵者的位置已经待了三年。
这天母亲试探性地问她愿不愿意结婚。
这几年不知道转了什麽性子,她对自己没有那麽强的控制欲了,也可能是因为两家企业融合太忙没时间管她。
总之她得到了短暂的自由,也是时候该回报母亲了。
她刚想开口,就想起梦里的男人,沉默几秒问。
“是哪家的公子?”
“这几年一直跟薛氏有合作的那个科技公司的老板,出身名门。”
“知盛?”
“是,你要是想去见妈妈给你们搭线。”
看着母亲期盼的眼神,她点点头。
“那就见一面吧。”
约好见面的这天,薛知恩因为一场会议来迟了。
毕竟是相亲,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不好,心里打好抱歉的草稿。
刚踏入餐厅就听见一道清朗的男声,她一顿,好像在什麽地方听过无数遍。
“不是你约我来的吗?你人呢?”
“在加班?别忘了,晚上我还要赶飞机,欧洲学院进修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好不容易得空跟你吃这顿饭,再见面还不知道几年後。”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麽,男人忽然惊呼,像被踩到尾巴的大狗。
“相亲?!”
“萧骋你犯什麽神经,我怎麽可能替你相亲,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心里那个人不可能。
青年扶额:“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
萧骋最後只是低笑:
“齐宿好好等,你会感谢我。”
“什……”
“你好。”
这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声,周遭仿佛按下了静音键。
他呆呆地擡起头。
她对这位明显不是那位张狂萧大少的傻楞男青年伸出手,吐字清晰刻骨。
“你好,我是薛知恩。”
“……”
“你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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