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到了,虞微年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他放下筷子,手心覆在小腹,眉眼仍是紧凝的。
好酸……
就像被粗棍快速捣了数百下的年糕,尽管年糕还是年糕,但整体已变得软烂。经过一夜休息,小腹发酸发胀的感觉仍然强烈,有时候他只是稍稍走动,衣料摩擦之下,他都会产生过电般的反应。
虞微年忍不住咬了咬牙,柏寅清这疯狗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
他掏了掏口袋,取出一板空了的塑料药板,随後拍照发给他的医生朋友:看看这是什麽。
虞微年:是不是壮阳药?
对方暂时没回,估计在上班。虞微年懒洋洋打着哈欠,正要再回去补个觉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
「出来玩啊!群里怎麽都不见你说话?」
虞微年懒洋洋地靠在床上,蜷缩在被窝里,手里抓着他的小毛巾。黑色真丝睡袍领口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与线条,白皙肌肤遍布骇目狰狞的吻痕,纵横交错,甚至发青。
「我本来就很少在群里说话。」虞微年不爱打字,累得慌。他又打了个哈欠,「没事挂了,这两天不出去。」
「又要陪你男朋友?」褚向易阴阳怪气道。
「前男友了。」虞微年想了想,「也不对,现在属於分了一半的状态。」
提这个褚向易可就精神了:「什麽?!你们分手了?不对,分一半是什麽意思?你快和我说说——别挂,别挂啊。」
虞微年:「两天後再联系我,睡了。」
虞微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全天待在别墅,足足休息两天,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这两天里,柏寅清也没闲着,他每天给虞微年拍照丶录视频,报备久久的一切。他每天做了丰盛的晚饭,问虞微年要不要回家吃饭,时不时也会拍一些做家务的照片,证明他一直在用心维护居住环境。
最新发来的一条视频,是久久刚吃完猫饭,肚皮圆溜溜,正在地上打滚晒太阳。
柏寅清:久久又胖了。
虞微年:[大拇指jpg。]
柏寅清也总结出来经验了,只有发猫的时候,虞微年才会回消息。
柏寅清上网搜索过这种状况,很多人都说这是冷暴力。有部分人不想提分手,便通过冷暴力的形式,逼对方主动提。
他不认为虞微年在冷暴力,更不觉得他们在冷战。虞微年不是还在回他消息吗?虽然只是几个表情包。再说了,虞微年没有把久久带走,还是愿意让他照顾着。
这段时间,虞微年的定位没有变过,他这麽爱玩的人,居然每天乖乖待在家里。
如虞微年所说,他只是想让彼此冷静一下。等彼此熬过这段冷静期,他们便会恢复如初,像从前一样。
虞微年说想要冷静一下,柏寅清不会反驳,他尊重虞微年的想法。但虞微年时时刻刻不回消息,他不知道现在虞微年在做什麽,长时间没有见面,甚至连视频通话都没有过。
莫名焦虑涌上心头,混合躁意等复杂情绪。他只能将虞微年的衣服堆在身边,又抱着虞微年的衣服,闻着衣服上属於虞微年的味道,才能勉强入睡。
第二天,柏寅清还是忍不住了。
他开车前往定位所在地附近,这是一栋私人别墅,他想办法买下对面那栋,随後每天在附近守株待兔。
偶尔,他也会见到虞微年晨跑,或是打着哈欠踩着拖鞋,懒洋洋地拉开铁门拿外卖。
柏寅清确定过,这几天,虞微年都是一个人度过。
身边没有别人。
第三天,虞微年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最起码没有第二天那样,走路时表情紧绷,拿外卖的手指都在颤抖。
柏寅清想,三天了,他们的冷静期算结束了吗?
他试着给虞微年发消息,虞微年依然没回。
白天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他明确看到,虞微年在看手机。
似乎在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