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就照着10万块钱打
仁丶义丶礼丶智丶信,百善孝为先,类似的道德经,白敬亭教育晚辈们信手拈来。凡是和白家沾亲带故的,也大都受过洗礼。韩仁兄弟俩也不例外,所以他们大了点有了自主能力,就再也不愿意在李灵芝的带领下接受白家长辈的教育了。紫苏丶半夏丶景天自小便像吃饭一样,一口一口被填鸭式灌输,想不想吃,能不能消化,这些理念也都长在了他们的血肉里。消化好的,就像紫苏,打不过就顺从,完全吸收,年龄日渐增长,俨然白家长辈的样子。消化差,排异反应严重的,就像景天,挥刀自斩基因链条,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唯有咽不下吐不出的最难,比如半夏。她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上一辈人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为模式,鄙夷恶心,但她离不开,血肉情浓,那是她的家人。半夏便形成了别扭的性格,全家她最别扭。李灵芝被捕,愤怒的血液在半夏胸中回荡,她觉得自己的身躯被扔在红色的火焰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焚毁。她不明白李灵芝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事,为什麽要杀了母亲,她那麽柔弱,没有一点攻击力,她李灵芝为什麽要杀这样的人。这和伤害无辜猫狗的变态有什麽区别?难道是李灵芝照顾母亲不满?她也不是保姆护工,她有一万个理由可以不照顾,为什麽自己主动过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最後却干了这样的事?半夏想到头痛,她完全搞不懂。憋屈满溢在全身每个毛孔里,她站在郊区处韩仁家门外,星火燎原。“唰啦,唰啦。”手中的棒球棍打碎了韩仁平日开的半挂的窗户,三面的窗户稀碎。半夏还觉不够过瘾,又进了韩仁的家,所有玻璃在棒球棍的击打下无一幸免。“谁啊,这是谁啊!”韩仁媳妇周宝玲腰间系着帆布围裙跑出来,右手拿着擀面杖,後边跟着韩仁。“半夏?”“半夏,你这是干什麽?”周宝玲饱满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表达她极度不满。“你说呢?”“我明白了,你这是报仇呢是吧。拜托你报复之前先搞清楚,她李灵芝是韩仁的後妈,啥意思,就是没有血缘关系。李灵芝见面骂我家韩仁贱坯子…
仁丶义丶礼丶智丶信,百善孝为先,类似的道德经,白敬亭教育晚辈们信手拈来。凡是和白家沾亲带故的,也大都受过洗礼。
韩仁兄弟俩也不例外,所以他们大了点有了自主能力,就再也不愿意在李灵芝的带领下接受白家长辈的教育了。
紫苏丶半夏丶景天自小便像吃饭一样,一口一口被填鸭式灌输,想不想吃,能不能消化,这些理念也都长在了他们的血肉里。消化好的,就像紫苏,打不过就顺从,完全吸收,年龄日渐增长,俨然白家长辈的样子。消化差,排异反应严重的,就像景天,挥刀自斩基因链条,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唯有咽不下吐不出的最难,比如半夏。她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上一辈人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为模式,鄙夷恶心,但她离不开,血肉情浓,那是她的家人。半夏便形成了别扭的性格,全家她最别扭。
李灵芝被捕,愤怒的血液在半夏胸中回荡,她觉得自己的身躯被扔在红色的火焰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焚毁。
她不明白李灵芝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事,为什麽要杀了母亲,她那麽柔弱,没有一点攻击力,她李灵芝为什麽要杀这样的人。这和伤害无辜猫狗的变态有什麽区别?
难道是李灵芝照顾母亲不满?她也不是保姆护工,她有一万个理由可以不照顾,为什麽自己主动过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最後却干了这样的事?
半夏想到头痛,她完全搞不懂。憋屈满溢在全身每个毛孔里,她站在郊区处韩仁家门外,星火燎原。
“唰啦,唰啦。”手中的棒球棍打碎了韩仁平日开的半挂的窗户,三面的窗户稀碎。
半夏还觉不够过瘾,又进了韩仁的家,所有玻璃在棒球棍的击打下无一幸免。
“谁啊,这是谁啊!”韩仁媳妇周宝玲腰间系着帆布围裙跑出来,右手拿着擀面杖,後边跟着韩仁。
“半夏?”
“半夏,你这是干什麽?”周宝玲饱满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表达她极度不满。
“你说呢?”
“我明白了,你这是报仇呢是吧。拜托你报复之前先搞清楚,她李灵芝是韩仁的後妈,啥意思,就是没有血缘关系。李灵芝见面骂我家韩仁贱坯子,这回看看到底谁是贱坯子,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要说血缘,李灵芝你们才是骨血至亲,你们血统高贵,窝里反,来我们家闹屁!”
“宝玲!”韩仁吓住她。
“喊什麽喊,我不聋,我告诉你啊,白半夏,今天你打碎这些东西,有一样算一样,必须一分钱都不少的赔给我们,少一分都不行!你敢走,我就报警!”周宝玲说完,就回屋取了手机,作势要打110。
“打你多少钱?”半夏扛着棍子问。
“啥?”周宝玲脸一白,眼瞅着半夏拿着棍子又冲她跑来。
周宝玲一边躲一边喊:“杀人啦,快报警啊,大仁!”
半夏举着棍子跑,所触碰到的任何物件都被她打烂,韩仁在後边追,一下抱住半夏,“你快走吧,我不用你赔!”
“你不是欠我家10万块钱吗?我就照着这个钱数打。”半夏被韩仁困住,一时挣脱不得。
想必周宝玲在混乱中也没有明白半夏说的10万块钱是什麽意思,她得空就拨打了110。
白紫苏风风火火跑进来的时候,半夏一言不发,坐在青山派出所接待室。小唐说让她去紫苏办公室,她不去。
紫苏没来前,全是周宝玲主场,哭天抹泪控诉半夏仗着家里背景欺负人。
“你们不都是亲戚嘛,说什麽仗着家里背景这样的话,再说,她因为什麽去你家闹,你们也不是不清楚。”小唐说。
“小夥子,你这话说得不对啊,照你这样说,她白紫苏还能偏袒我们,抓她妹妹进监狱?”周宝玲不服。
“严重啦,严重啦,没到那份上。”小唐严肃。
“还说她没仗着家里背景,连你都向着她说话。好歹她打烂的东西得拘留她一阵子,要不我们肯定是不干的,是不是?”周宝玲看韩仁,让他表态。
“你别胡闹了,半夏她妈死了,心里不好受。”韩仁想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和解最好。主要是他有把柄在白家手里,闹大了难保半夏不说出来。
“窝囊。”周宝玲翻了个大白眼。
“你能不能给家里省点心?”紫苏第一句话。
“妈刚走,爸还在医院,你就闹事?”紫苏第二句话。
半夏冷笑,这是她早就能预想到的说辞。
她站起身,棒球棍“咣啷”掉在地上,双手往前一伸,看着紫苏说:“是我干的,纯泄私愤,把我拷上吧。”
紫苏来所里的路上,想得是她要尽量唱黑脸,才能让韩仁家消气,她好网开一面。谁知半夏不能体会她的苦心,还要逼着她把自己抓起来。
“小唐!”
“白所,不至于啊,那个他们还没说话呢。”小唐劝和。
“切,演戏给谁看!”周宝玲端着胳膊抱在胸前,她是最不怕惹当官的,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闹到中央,谁也别想好过,这是她的口头禅。
“你们同不同意和解?”小唐问。
“我同意。”韩仁忙不叠点头。
“我不同意,她白半夏打了东西就算了,打我算什麽?”周宝玲说。
“不是没打到嘛。”韩仁苦着脸。
“我被她追着摔地上,都破皮了,这怎麽算?”
半夏瞪着韩仁,韩仁眼神躲闪,他拉着周宝玲作势要走,周宝玲死活不同意,偏要个说法。
“你要是不拷我,我就走了,看你们就恶心!”半夏往门口走。
紫苏上前拉住她,半夏不依,两个人争执间,所有人都看热闹。紫苏自觉脸面被打,擡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