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换鞋,见玄关上有酒店管家的名片,她立马拿起来打去了电话,订了两份早餐,顺带说上地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就恭敬了,说会尽快送上来。
挂断电话,她转身进了厨房,将昨晚特意剩下的姜片和红糖一起放进锅里,接上清水煮了起来。
厨房外也是全景落地窗,一眼看出去还能看见白茫茫银装素裹的世界。
不多时,红糖姜汤煮好,南枝拿了白瓷碗出来,倒了两碗,端着到餐厅。
刚放下碗就见主卧房间门打开,男人个高腿长,一身高克重羊毛面料的深咖色平驳领西服,深棕色领带系在黑色高定衬衣衣领上,将将卡着喉结,中搭单排无领马甲,臂弯依旧挂着一件黑色大衣。
他气质惯常清冷矜贵,戴着眼镜随意一瞥都是威严的压迫感,叫人不自觉生出一股距离感,从前她就不敢太过直视。
可今日这身穿搭,让他一下从平日里的高冷疏离转变为温润如玉。尤其面色红润,深邃的眉眼柔和了,看人也没有那股凌厉感了,气质与从前相差巨大。
孟南枝怀揣着一丝疑惑,上前去接过大衣,入手的触感和面料上的人字暗纹都与昨晚她披着的那件不一样。
「我煮了姜汤,先喝一口暖暖身体。」她将白瓷碗挪过去,「早餐已经订了,马上就送上来。」
刚要转身去挂大衣,眼前的男人却才拉了一下椅子,身体就踉跄了一下,而後单手撑着桌面,深深地闭了闭眼。
孟南枝唬了一跳,大衣随手丢在另外一把椅子的椅背上,伸手就扶住了他,触手温度高得可怕。
「老板……你发烧了?」
霍锦西没说话,依旧是单手撑着桌面来缓解眩晕和难受。
见他这模样,孟南枝顾不得那麽多了,赶忙伸手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嘶……还真是烫得厉害。
「老板,你发烧了。」孟南枝果断道,「走,我送你去医院。」
她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二话不说抱住他的腰,带着就往门口走去。
霍锦西都还没反应回来,自己就被她架着快到门口了。
他瞅着自己此时这副不雅的姿态,又头疼又无奈,烧了一夜的嗓子有些干哑说话都有些艰难。
到达玄关,他从她肩头拿下胳膊,後背靠在鞋柜上,喘了口气,昏昏沉沉地揉了揉脑门,而後掀起眼帘。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好半天,不说话也没指示。
再这样烧下去还得了。
孟南枝索性上前拉住他,又要往肩头上架:「要赶紧去医院打针,不然就……」
霍锦西被她拉得往前倾去,乾脆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孟南枝话一顿,好在她力气大,後脚跟一蹬就稳住了。
「老板?老板!」
霍锦西闭着眼,额头直冒热汗,浑身都是,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十多年没生过病了,这猝不及防地一病,还真如山倒。
孟南枝却急了,摸都能摸出来有多烫,那肯定不用说烧得有多厉害了。
昨晚他就一身西服三件套,还说要去雪地里走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
唯一的大衣也给她披了,不感冒才怪。
「老板,老板!」
「……还活着。」
他侧了个头,呼出的热气打她耳边,孟南枝瑟缩了一下,但肩膀上还压着他的重量,不是很明显。
「你扶我进去休息会儿,然後给江淮丙打个电话,今早的晨会由他来主持,会议结果汇报给我就行。」
他也就那一阵特别难受,过去了又撑起了些精神,从她身上直起身,眉头不舒服地皱了皱。
转身的同时,单手卡着领带往外扯了扯,一股子凌乱痞意从他动作间挥发出来。
又是那种不属於他身上的气质,如同那次在港城她将他逮出来时的风流倜傥一般,叫人心神晃动。
生着病呢,也还是那麽蛊惑人。
孟南枝赶忙跟上,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毕竟昨晚也是因为把大衣给她披了才会导致他着凉发烧。
路过餐厅,霍锦西停了下脚步,伸手端起桌面上的姜汤,孟南枝忙上前去阻止,「别喝了,这也不管用。」
要管用他也不会发烧了。
「你都煮好了。」霍锦西道,而後仰头一口喝了。
送他回了主卧,这是孟南枝第一次踏进他的房间,整体装修依旧偏冷调,深灰色床上用品,深灰色窗帘,房间内乾净冷淡得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
霍锦西脱了外套,脱了马甲,一袭黑色衬衣贴着紧实的身形,他在床上躺下,手搭着额头闭上眼,嗓音低哑:「给江淮丙打电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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