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心燃把家里的窗帘都拉严,再偷偷摸进主卧去,被自动渐亮的壁灯吓了一跳,毕竟她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平时和谢简情的亲密行为都发生在客厅里。
要找一件男友衬衫,白色的最纯洁,同样也最欲。
要长袖的,得翻翻衣柜,估计用防尘罩罩起来了。
章心燃屏息捣鼓,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她心仪的诱惑工具,藏在怀里偷偷拿回到自己的卧室,等待时机好穿上它施展魅惑技能。
夜里八点过十分,谢简情回来了。
餐厅吧台上摆着酒瓶和高脚杯,他被逗笑,喝啤酒也要用高脚杯麽?
有水声,浴室亮着灯,章心燃在洗澡。
谢简情边回屋边把自己脱光,直接钻进主卧嵌套的卫浴里也冲个澡。
两人于一刻钟後在吧台见面,章心燃已经把酒杯满半了,红的,她勾着手指,把谢简情勾到身前来接吻。
“秦梓临给我发消息说他不来了,”章心燃面不改色地装无辜,“所以就我们俩,提前庆祝一下。”
谢简情没去看自己的那杯,他握住章心燃的手,就这样一口闷掉了甜涩的酒液,再拿走酒杯,用湿润的嘴唇吻在她的手心窝里。
章心燃反被撩得心头撞鹿,再一想到等会儿就要□□,脸蛋儿顿时又热又烫。
“我预约了,”谢简情把玩儿着她的手指,“去文身,就用你上次乱涂的那张简笔画。”
章心燃瞪大眼睛:“骗我?”
“骗你干什麽。明後天周末,陪你看铺子,下周一下午去文。”他给她吃定心丸,“约的最好的师傅。”
章心燃翻开他的掌心,浅浅的疤痕根本不会被轻易发觉,如果有只幼稚的小章鱼张牙舞爪地扒在上面——她的简笔画就是那样,非常简笔,但也非常的耀武扬威。
“那你去吧。回来不能碰水的话,我照顾你。”
谢简情愉悦地低笑,终于拿起属于他的那杯红酒,贴到章心燃的唇边:“喂我一口?”
章心燃就含住一口,双手捧在谢简情的脸颊上,热度灼人,已经开始上头了。
酒液流动,顺着滚动的喉结滑入身体。
接吻却还没停下。
谢简情一把抱起章心燃,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离地面,往沙发走去。
这种程度已经是没问题的,甚至可以被揉捏,也只会让章心燃脸红心跳地□□,在夜里做上好几遭的梦。
沙发往下陷,章心燃跨坐在谢简情的身上。
“已经醉了吗?”唇贴着唇,她小声问,“认得我不?”
“认得,”谢简情看进她漂亮的眼睛里,“我朝思暮想的宝宝。”
对视的目光里充满浓稠的爱恋,以及压抑太久而隐忍疯魔的欲望。
章心燃感觉自己要受不了了。
她猛地挣脱开,一边叫谢简情不许动,一边打赤脚跑回卧室,很快她就再次出现,过膝的睡裙不见踪影,套在她纤细身条上的是一件宽松的白衬衫,领口大敞,几乎露出一片肩膀,下摆遮到大腿根儿,将她两条匀称的长腿衬得又白又直。
她的手里,拿着一盒安全套。
中央空调又开始制热了。
而那种绝不友善的攻击性也再次溢出谢简情的眼睛,他感觉指尖很痒,口干舌燥,胸腔里的器官泵出太多血液,让他被酒精沾染的神经越发亢奋,下一秒就会失控。
章心燃快把自己烧着。
她本想开口解释衬衫是哪儿来的,但是现在,多说一个字都是多馀。她屏住呼吸,简直被盯得腿软,再大的勇气都快要用完了。
终于回到谢简情的怀里,还是同样的姿势,跨坐着,双手抵着他心跳激烈的胸膛。
“明天,要让我起得来床。”章心燃几乎要哭了,羞耻的,害怕的,手腕也软了,仿佛身下被烫到的温度也袭穿了手腕,她一边解谢简情的睡衣扣,一边叮嘱道,“定个闹钟,我明天不能迟到——”
大约还剩下最後一丝理智。
谢简情仰起脸将她狠狠吻住。
“拿好。”
他嗓音暗哑,把套子塞进章心燃手里,随後就这麽勒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将她稳稳抱起,朝着他灯光温柔的卧室里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