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况?”潋月这下是真懵了,看看代晴又看看叶穆,随後又把目光转向半空中的梵知。
“这个……”代晴挠着後脑,手忙脚乱的从叶穆衣袖中摸出那个修着蹩脚鸳鸯的香囊:“我待会跟你解释,你先睡会!”
白潆也趁此机会从潋月怀中跳出:“你把她弄晕作甚?”
“神仙的事少掺和凡人,事後也不好与她解释。”叶穆草草留下这句话,就飞上半空,与一道青色流光在梵知身边停下。
“二殿下你来的太慢了!”叶穆忍不住吐槽,他若早点来,也不会让潋月瞧见梵知现在这模样,事後他还得想办法圆过这个谎,可真是麻烦的不行!
流风也是有苦说不出:“我渡劫呢,你把我弄过来,诶白潆那小狐狸崽子呢?”
自己下凡渡劫,这小狐狸崽子硬是要跟来说保护他,可他没出什麽事,白潆先整出了幺蛾子。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家宝贝狐狸把那结了盏弄下来,又怎麽会变成现在这样。”
叶穆对于白潆这个青丘的帝姬那是一脸无奈,皮的不行偏偏又有流风这个天帝二皇子做靠山,那二皇子也是护短的很,自家的错了也是别人错,只是可怜了他那些辛辛苦苦写的话本册子。
流风不想听自己狐狸一点不是,摆摆手道:“先把前面这个解决了,这都几百年了,白翎这姑娘估计早就把月霁留下那点东西用的驾轻就熟,我们三联手能打得过吗?”
叶穆沉默半响,有些没底道:“有梵知在,应该可以。”
“那就拼一把。”流风作势撸起袖子,可事实证明根本用不上他们两,梵知不过轻轻一挥手,白翎就晕在地上。
“什麽情况?!”叶穆流风二人同时发出疑问,传说的战神血脉就这麽不堪一击?还是说梵知强的无敌了?
当事人梵知回过身一脸无辜道:“三成,血脉不在她身上。”
“啊?”又是一道难题砸在二人脑袋上,当年是诸多前辈亲眼看着月霁将自己的血脉换到了白翎身上,如今梵知又说血脉不在她身上,那这东西会去哪里?
梵知不给二人思考的时间,拉着二人手臂飞到潋月所在的角落,白潆看见流风小身子一跳就扑进他怀里:“流风你可来了!”
流风十分嫌弃的抓着小狐狸後颈皮毛,另一只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你这小东西,天天给我闯祸!”
“不是我!”白潆不满的歪头:“是那太平公主,她打碎的结梦盏!”
“太平公主没事翻你房窗作甚?”
“她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定是嫉妒我!”
“行了行了,下次你要是在胡闹,我就把你关回青丘一辈子别出来了。”
要是往常看见二人拌嘴,叶穆定是要调侃一番,但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梵知身上,眼前这人此刻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白莲神,可是照常理福泽归神也不可能直接变回神仙啊,渡劫目标还没达到呢!
梵知白皙修长的手十分温柔的替潋月理好鬓间碎发,叶穆看他神请小心翼翼的问:“接下来怎麽做?”
“一切照常。”
“可你如今这般……为何不杀了瑾涯,这样三人都能从水火之中出来。”
梵知摇摇头:“命数早就变了,她的宿命还没完,我会将福泽寄在莲心里,日後不论发生什麽,切记保全她的性命。”
“哎哎哎!”叶穆还没把疑惑问出口,梵知身上就已闪过缕缕金色莹光,光芒没入潋月胸前的坠子,少年也跟着昏倒。
叶穆心中那叫一个操蛋啊,他想问的都还没问呢!梵知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但是为什麽不说,还有这福泽一事的古怪,可真是……麻烦!
“梵知!”潋月惊了一身冷汗,从床上猛坐起身子,转头一看发现代晴和白潆都在盯着自己,有些懵然:“怎麽了?”
代晴白潆二人对视一眼,有些心虚的开口:“你还好吗?”
潋月心有馀悸的擦了擦额角都汗,问道:“不是在幻境里麽?怎麽出来的?”
“结梦盏就是将人带入自己所想的幻境里,就跟做梦一样,现在事情被我们解决了,你也就梦醒了。”
“可你们也在。”这个说辞潋月是怎麽都不相信的,梦见她所想的,那些与她毫不相干的画面又是从哪来?
且赤白狐那一刀夹带的戾气分明不像个幻境,她的骨剑……也曾有过这样。
代晴看看同样不知所措的白潆,咬咬牙索性和盘托出,她知道潋月聪明,她们这蹩脚的谎言也是瞒不住什麽:“青丘的前长老白潆她姐姐白翎为情所痴躲进了结梦盏里,上头那位天帝怕她出来伤人,就将结梦盏给封印了,教她永生永世都出不来,但偏偏那个凡人将东西给打碎,我们就一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