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小脸埋在梵知背後,声音透过布料闷闷传进他耳朵里:“你不走行不行。”
完了没听见人说话,又极小声说了句:“求你。”
“别求,不合适。”
“至少给个原因。”
算了,既然不撒手,那就给她讲讲理由,梵知心里放弃抵抗,眼睛看着面前红枫树,嘴里冷冷问她:“你可知自己最近心里变化?”
变化?潋月愣了愣,自己又想不出什麽不一样的东西,懵懵问他:“没有变化啊?”
就知道她不懂,梵知开口,语气越说越冷:“你现在搂着一个前几日被你救下连底细你都摸不清的男人,还上他床睡了几晚。”
潋月又是一愣,她还真没查过梵知,只是一种感觉,他不会害自己,没由来的。
梵知又开口:“你甚至问他自己定亲了他会不会难过,你自己就一点没发觉不一样?”
潋月把脸从梵知背上擡起,脸上泪痕接触到空气,一股凉意。
面子挂着,她也冷冷问他“知道又如何?”
“不该有的念头趁早断的好。”
怎麽不该有了?潋月不甘心的开口道:“是我不够他人姑娘那般文静?”
“不是。”
“是我打架不行,文墨也耍的一般?”
“不是。”
“那你也不亏啊。”
梵知脸一黑,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没可能就是没可能,撒手!”
潋月搂的更紧:“我不。”
这下轮到梵知反问她:“为什麽不?”
潋月不知怎麽去形容心里那股亲近,口中吐出的话她自己都觉得离谱:“我就想待你身边。”
“为何?”
“心安。”
“改了。”
梵知说完,手上也不管力道,强硬掰开她的手就走。
潋月站在原地心底一片混乱,反正已经抽过一回疯,再来一次也没什麽了,大声朝他喊:“如果我真心悦你了,能不走吗?”
梵知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假的。”
潋月心底又是一顿:“你怎麽就认为?”
梵知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只是因为遇难时我恰好在你身旁,想亲近他人而我恰好没拒绝你,你心里有依赖,这不是心悦,也永远不会是。”
“我对软春都没这麽亲。”
潋月也摸不清自己心里感觉,情窦初开的年纪,对这事一片混乱。
“只是恰好而已,习惯改了,或者重新找个人。”
梵知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潋月闷闷的蹲下身子,手又开始摧残地上的草儿,嘴里不悦:“爹爹怕我跑路一早就派人把山脚给围了,谁都下不了山。”
这下轮到梵大爷脚下一趔趄,扶着旁边的树才堪堪没有滑倒。
潋月飞快跑上前扶他,眼里的小得意让他有种自己进了贼窝跑不掉的感觉。
“庄里多好咱先回去,别的事一概不提。”
最後还是被人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