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嘴角一扁,又问了一遍:“真的不能吗?”
“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跑我房里像什麽话,自己不能知道点?”
“你又不能动我……”
“你……”梵知话一梗,无法反驳:“回去。”
“哦。”潋月抱着枕头转身就出门,还贴心的把门带上,这听话模样让梵知觉得不对劲,起身下床去开门。
果不其然潋月就靠在门外,猝不及防门一开身子不稳倒在梵知腿上。
梵知叹了口气,抓着她後领就提进门:“就一晚。”
“好的!”潋月三两下挣脱开梵知的手,动作无比麻利的爬上他的床。
梵知眉头一扬:“几个意思?”
潋月裹着梵知的被子麻利滚了一圈把自己缠成个毛毛虫样,被子挡着嘴,除了馀温还有股淡淡的莲花香萦绕鼻间:“我没床睡不着。”
“那我呢?”
“随便睡。”潋月呲牙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梵知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下。
潋月又开口喊他:“你过来点。”
“又怎麽?”
“过来就是了。”
一次挪一点,等梵知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潋月忽悠到床边。
阴谋得逞潋月嘿嘿一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着梵知右手掌心就压在脸下:“就一晚,我保证。”
梵知又是一叹气:“睡。”
事实证明,女人的话真不能信,特别是潋月!
在这蠢女人连着几个晚上来占他床後,梵知揉着酸痛的脖颈发誓今夜一定锁门锁窗爬屋顶就赶。
今夜潋月没来,脑子里的想法还没实践,已经作废,应该是想开了。
梵知满意睡去。
而另一头,那个难得听话的蠢女人正在挨她老子教育。
“你看看你!都快及笄的姑娘家成天不注意礼仪!像什麽话!”
潋月不满顶他:“我在外边也没给你丢脸啊。”
路庄主手戳着潋月脑袋:“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你以後成了亲,在夫家面前也要这样?”
“我成亲还早,怕什麽。”
“懒得说你!明儿瀚海庄的少庄主会来提亲,给我好好表现!”
提亲?!潋月感觉有一道雷直直劈在她头上,想也不想应道:“不见!”
路庄主本来气消欲走,听见潋月这话又折回来:“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不见!”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堂里回响。
“我不见!”
‘啪’又是一声。
最後闹的不欢而散,临走路庄主只留下一句话:“不见也得见!”
潋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愣了许久才站起身,走进院子直直去推梵知房门,锁了。
推窗,锁了。
爬屋顶,梁上插了一排蜡烛,根本没地儿落脚。
这下路姑娘可不乐意了,走回房里抽出宝剑对准梵知窗子就砍,没两下窗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