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别……”潋月伸手去推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姑娘,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今儿可是最後一天开张,以後你就是想来也没机会了。”
要放以前,潋月绝对是高兴的,可自打雏庭楼一事後,她是再也没那个胆儿了,谁晓得面似天仙的弱女子是人是妖。
“真别,我就是想去对岸。”潋月心一横,也不管姑娘站不站的稳,使力就把手抽出来。
姑娘也不恼,笑吟吟的看着潋月:“这附近码头啊都被我们画舫给包了,姑娘你若想过岸,只能随我进去再渡小舟,或者明日再来。”
明日?潋月想也不想就否决了这想法,要是梵知发现她消失了一日,会……不对,他担心个屁啊!
最後路大爷还是跟着女子进了画舫,美名其曰:盛情难却,和某人可没关系。
画舫内到处挂着红灯笼,纱帐摇曳,若不是人来人往的游客,潋月真会以为这是梦境。
那姑娘也就是个拉皮条的,把潋月带进画舫大概说明小舟在哪就走了,潋月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出画舫,动作麻利的贴上一个男客,胸前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的手臂,妩媚神情勾的人魂都快丢了。
蒜蹄显然不太喜欢这地儿,小爪子死死扒着潋月胸前衣襟:“老大咱还是快走吧。”
“行。”潋月揉了揉蒜蹄的脑袋示意安抚,擡脚往画舫深处走。
也不知绕了多久,还是没能找到那姑娘说的地方,倒是走廊行走的游客越来越少。
潋月找的累了,身子斜斜靠在墙边,心中不住吐槽:这是什麽鬼地方!
小脑袋四处张望,确认了方向一手撑着墙面想要直起身子。
下一秒身子一歪,整个人朝墙那方向倒去。
感情这所谓墙面就是个巨大的屏风?
显然是没料到这个情况,潋月自己摔倒不说,蒜蹄也从她怀里飞出老远。
潋月赶忙爬起身去捡,刚将小兔儿抱起,一枚金色的铃铛滚入眼前。
潋月皱了皱眉,擡头朝前望去,这条走道藏在屏风後面根本没人发现,潋月算是那些游客里头一个进来的。
长廊尽头是一个红衣女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随意倒在比地面高出一截的小台上罐着酒,大红衣摆旁有数十颗金铃铛静静躺在那。
想来刚才这颗也是她周身的了。
难得见到一个没有男客的姑娘,潋月自暴自弃的带着蒜蹄走近:“敢问姑娘舫内小舟在何处?”
女子转头毫无情绪的看了潋月一眼,擡手指着她身後方向:“直走便是。”
“谢姑娘。”潋月道完谢头也不回的离开,等着上了小舟她才松下一口气。
蒜蹄感受到她的紧张,心中传音:“老大你咋了。”
潋月心有馀悸的抹了把额上细汗,缓了缓才开口回答它的问题:“那个不是人,快走为妙。”
那女子衣领有些松散,潋月明确瞧见她细嫩的脸庞下满是皱纹的脖颈,这也许和冬不归她们一样,是个妖怪。
潋月也不知自己最近怎麽了,老是碰到妖怪,还都是美人,难不成自己被鬼怪缠上了?
越想越慌,潋月赶忙摇头甩去脑中想法,双手抓着浆使劲划水,快跑为妙,快跑为妙……
上岸走不过十来步就到了那银杏林,就好似有什麽结界般那遍地金黄与潋月脚下的黑土地形成了鲜明对比,像是两个世界。
蒜蹄心里犯怂,擡头弱弱问道:“老大,咱真要进去?”
潋月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哪金黄,半响,咬咬牙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