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啊!”老道倒在地上,一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身後三个小道士好像习以为常,走上前扶起老道,默默从怀里掏出丝帕替他擦去老泪。
潋月懵懵转头,手下指指那老道,对梵知张着口型:“他是不是有痴病?”
梵知小声开口:“许是。”
两人皆是一头雾水,站在旁边的瑾涯却看出端倪,开口问哪老道:“前辈可是黄衣?”
老道听见瑾涯问话,停了哭闹,点头道:“怎麽?”
“您兄长可是黄善?”
“是啊!”说到黄善,老道又呜呜咽咽哭起来。
倒是潋月吓了一跳:“黄善?”
不是那个算自己是男孩最後撞墙疯癫的老道麽?
转头看向瑾涯问道:“你也认识?”
瑾涯点头。
“听父亲谈过不少江湖事,黄善是为了送弟弟黄衣进门派修仙苦于报名费用昂贵,才迫不得已带着祖传算卦技艺进入江湖,後来因故失踪,黄衣自此退出踏海派,也了无踪迹。”
死在自己家了,潋月腹诽,开口又问:“你怎麽知道他是黄衣?”
“兄弟两天生断耳,父亲说江湖上只有他们两人这般,我斗胆猜的。”
地上老道听完瑾涯的话,不满道:“你既知我身份过去,想来也是知道我兄长传闻,怎麽这个不说?”
瑾涯目光移向别处,不做回答。
潋月也不知如何圆这个局,黄善之事一直是路闻的大忌,庄里上下谁都不许提,除了娘亲说过他算卦死在庄里,再没别的。
空气一时沉默,除了老道的哭声再没人开口。
兔子显然是受不了,挣扎两下从潋月怀里跳出,站在地上小爪子指着老道,最近发出呜呜声。
“闭嘴!”在场除了潋月谁都听不懂,只能愣愣看着软萌神兽对着老道趾高气昂。
老道擡头看向潋月,眼里意思明显,让她翻译。
“咳咳……”潋月咳嗽两声,忐忑问他:“真要我说?”
衆人除了梵知瑾涯皆是点点头。
“它说闭嘴。”
‘呜呜呜呜呜呜。’
“老不羞,吵死了。”
“呜呜呜呜呜呜”
老子把你毛拔了。
最後一句潋月说不出口,换了个说法:“拔了你的胡子。”
兔子还不满潋月改他话,转头指着她表情似骂街。
潋月挑眉,一个冷冷眼神瞪过去,兔儿瞬间老实。
这是自家神兽,虽说跟外人跑了,但也得宠着。
老道叹了口气,站起身:“算了,既然跟了你就跟着吧,过往仇恨追究你一个孩子也没用。”
潋月好奇问他:“这兔子能干什麽?”
“代步,跑路贼快。”身後的女道士听见潋月问题,眼睛一亮,立马抢答。
潋月又问:“还有吗?”
旁边道士开口:“特能吃,一顿得吃十斤蒜。”
十斤?!一斤蒜三钱,十斤就是三十文,十天就去了要一贯,潋月瞪大眼睛,抱着最後的希望问衆人:“他能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