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看向祝溪垮下的脸,指尖轻叩了下桌面。
“祝老师,上学期,贺老师帮你代了六次课,你说如果贺老师有需要,你会还回来。”
“我也帮你代过两次课。”
办公室的老师也跟着回忆起来。
“这学期,祝老师,我记得你好像还一次都没帮别的老师代过课。”
祝溪神色不自然起来。
听着办公室里老师一边倒帮着贺觅说话的老师们。
她气得不行。
任灯瞥了眼祝溪气急败坏跑出去的背影。
贺觅今天的课是上午的。
有四节课。
任灯早上睡得太沉,没接到贺老师的电话。
等中午给贺老师回电话她才知道,贺老师昨晚见了红。
差点流産,现在在医院住院保胎。
任灯上完下午的课,去了贺老师住院的医院看她。
贺觅看着任灯带来的精致果篮和燕窝,眨了眨眼睛,“我要是说你不该这麽破费,你会不会生气?”
任灯看贺老师精神状态还算好,笑着点了下头。
贺觅差使自家老公先泡茶再洗水果,然後回家拿晚饭。
看着贺觅忙碌的老公,任灯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喝茶,坐一会儿就走。”
贺觅撅嘴,“多陪我会儿,不准那麽快走。”
她朝任灯张开手臂。
任灯失笑,走近贺老师床边。
贺觅抱住任灯腰,吸了吸鼻子,“昨天真的多亏任老师了。”
“说好今天要请你和你老公吃饭的。”
“结果,来这麽一出。”
任灯坐在病床上,“饭什麽时候吃都可以。”
“贺老师,安心养胎。”
贺觅捂着唇笑,“任老师,你一本正经跟我说安心养胎,霸总本总。”
任灯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左右。
她刚啓动车子时,接到了昭姐打来的电话。
她到昭姐工作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文从昭看到任灯,无奈叹气,“快把这颗黑珍珠领走。”
宣珍在这糟践了她一下午的鲜花。
好不容易包出了满意的花束。
宣珍非说她工作室里的花歹毒,咬她手。
赖在这不走让她请吃饭,弥补她受伤的心灵。
宣珍泪眼汪汪把被花刺扎伤的手捧到任灯面前,“痛死了,吹吹。”
任灯盯着宣珍手看了好一会儿。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这伤口已经痊愈了。”
宣珍啧了声,指了指自己精心包好的花束:“漂亮吗?”
任灯只看了一眼花束,便知道这是珍珠要送给大哥的。
三人在工作室附近找家餐厅解决晚饭。
文从昭忙碌了一天,这会儿饿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