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随轲似笑非笑的唇角。
任灯一本正经的语气破防了。
“我没有对你耍流氓的意思。”
随轲“嗯”了声,“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你耍流氓。”
影厅里,任灯视线范围内的人已经走空。
她低头捞起自己放在手边的包,表情渐渐复杂,她脑子一闪,有些刻意的岔开耍流氓话题。
“你为什麽刚刚要突然撩衣服?”
随轲勾住她手,十指相扣,起身,“热。”
任灯眸中浮着细碎的光。
“撩一下衣服也不解热,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背後传来声轻咳。
任灯下意识转了下头。
男人把耳机盒里拿出来的耳机重新塞了回去,指了指影厅所有有监控的位置。
任灯眼里闪过几秒茫然。
男人语气认真:“影厅里做坏事会被监控拍下来的。”
“留神台阶——”
任灯在随轲这声提醒还没落下时,便身体一歪。
随轲长臂,揽住任灯腰。
任灯稳住身形,红着脸尴尬得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
热。
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她明明是最正经不过的语气。
可被男人这麽一说,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有歧义,不正经。
任灯怎麽想都想不起来附中校草的名字。
随轲淡扫了眼男人。
男人看清随轲五官,插兜的手一凝。
久远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他。
电影开场那会儿,他只顾着注意任灯。
这会儿才看清坐在任灯身边凶帅的男人。
他高二去四中校门口死皮赖脸追任灯时,被这个凶戾的男人单方面揍到无力还手。
他去一次,就会被揍一次。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让人放出话,说任灯会跟他去看电影。
他没等到电影开场,就揍得鼻青脸肿躲回了家里。
身後是附中校草非常缓慢跟出影厅的脚步声。
任灯动了动自己被牵着的手,“我要去上洗手间。”
进了卫生间。
任灯按着顺序排队。
隔间里打电话的女声清晰入耳。
“真是抽象,你他妈跟自己女朋友看电影,买两张场次相同,电影不同的票?”
“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今天就他妈分手。”
“我跟你讲买电影票的事,你跟我说白月光?”
“什麽玩意?你在你那个影厅看到你高中时的白月光了?”
“白月光已经结婚了?”
“什麽?”
“他结婚的对象就是我见到过的那个把你揍得不敢出家门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