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见状,去柜子里面拿医药箱,找了跌打酒和膏药出来。
她让章云辞把裤腿卷起来,给他上个药消淤。
章云辞明显有些不太好意思,含糊道:“我自己来吧。”
林知意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淡笑道:“没关系,我帮你吧。”
章云辞微怔,他感觉的到林知意对他似乎在渐渐亲近,甚至于不喜的肢体接触都在慢慢接受。
章云辞没有再拒绝,乖顺的卷起裤腿。
只见他的小腿肌肉紧致,线条流畅,看得出是常年坚持跑步锻炼的结果。
在小腿中间的肌肉上,有一团淡淡的青乌痕迹。
林知意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将药酒倒在手上,然後轻轻地涂抹到那块淤青处。
在手心温度触碰到肌肉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身体微僵。
林知意无意识的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一丝尴尬,目光专注的手心轻缓推揉那处淤痕,帮助消淤。
药酒的味道在两人鼻尖萦绕,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彼此能听见。
章云辞微微擡头,林知意柔顺乌黑的发落在眼底,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白皙修长的脖颈,
她低头时,脖颈的曲线优美动人,宛如一只天鹅般高贵典雅。
除了药酒的味道,他似乎还闻到了林知意发丝上玫瑰的香味。
章云辞不自觉地吞咽了口水,心跳的频率渐渐加快,那跳动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他不知道是眼前林知意露出的白皙无瑕的皮肤刺激了他,还是那发丝的香味让他迷恋,亦或是那柔嫩无骨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碰触,自己的身体莫名有些炽热,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
他用手抵住额头,闭上双眼,深深的叹息一声,生无可恋的向後倒去,曲着腿躺在了沙发上,让自己恢复平静。
林知意有些懵然的擡头望他,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用手挡着半张脸,歪着头缓缓的冒出一个疑问,
他这是又犯什麽毛病了?
林知意精致的眉眼不解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也没管他,毕竟年少思绪多,能理解。
将药膏涂抹在淤青处,就将东西全部收回医药箱里。
章云辞用手抵在额头,听到林知意离开的声响,微微睁开眼眸,视线落在她的身影上,藏着情切。
两人在家里做了一下午的习题,晚上邓姨要做晚饭,章云辞颇有兴致的跑去了厨房,让邓姨教他做饭。
那天晚上,林知意再一次的吃到了章云辞做的饭菜,他的做饭水准倒是一次比一次好。
章云辞吃饭问她是否好吃,殷切的目光中似乎在索要着赞赏。
林知意露出浅浅的笑意,吃了一口芦笋,伸出手指给他点了个赞。
他显然心满意足,吃饭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未曾消下去。
这让她想起那次秋游,她说做饭需要天赋,她和章云辞对于厨艺并没有多大天赋。
现在看来,可能只是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章云辞是周日下午六点的飞机,他收拾好书包便和林知意道别,依旧不让林知意送。
林知意让赵叔送他去机场。
章云辞临走前极为自然的说:“周五晚上我还是差不多的时间回来。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帮我把客厅灯留着就行。”
这让林知意有瞬间的恍惚,似乎她和这个人不是隔着一千公里的距离,而仅仅只是住宿和走读的区别。
林知意最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道:“你好好注意身体,记得多运动锻炼,接下来两年半时间,辛苦章大公子了。”
章云辞终于忍不住揉了揉林知意的头发:“我每天都有锻炼,身体好的很,谁跟你似的,”
不出意外,手背挨了一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