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江尘欢突然一惊:“不对啊!这个幻境我记得是很沉浸式的呀,应该是你在你的幻境里,我在我的幻境里,怎麽我俩在一块?”
“我给你下了依附咒,你来我的幻境,不需要自己突破。”
只能说他的眼睛着实不小,他又瞪大眼睛:“什麽意思?不相信我?我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
“以我修为,那青莽无法完全将我拖入幻境,只能让我旁观,所以极易破解。”
我睨了他一眼,他“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面前雾霭朦胧,不久阴霾尽散。
眼前先是显出一把座椅的轮廓,上面隐约坐了个人。
江尘欢把头望前探,想看清上面的人是谁。
我只是站在原地,不用上前,不用瞩目,我知道那是你——师兄。
待迷烟消尽,我便见到了另一侧的“我”。
你端坐椅上,闭目打坐。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的脸,渐渐靠近,最後贴上了你薄薄的嘴唇,神情虔诚而真挚,如亲吻一座衆人景仰的佛像。
何必用幻境展现呢?
这幅画面早已在我脑海中上演无数次。
我不敢亵渎,又实在禁不住诱惑。
江尘欢简直惊掉了下巴,语无伦次:“我,我……你,你怎麽……我靠!你对你师兄存这种心思!我去我去我去!你师兄还只是看见他和秦殷殷你织布来我耕田呢,你就直接level了,大逆不道啊……”
我一剑划开了“我”的胸膛,冷着眼问他:“你有什麽意见?”
躲躲藏藏几百年,我同样渴望着能有人发现,不论那人是鄙夷还是震惊,至少这份感情终于得以得窥天光。
江尘欢识相地闭了嘴。
我转头观察那团雾气,它并未随着剑气消散,反而重新聚拢,缓缓地又织就一把座椅,只不过这次,是“我”坐在座椅上。
在我看清另一人时,立即施法隔绝江尘欢的五感。
那人跪在“我”腿间,“我”的手伸进了他的发丝中,他眼里写满了爱意和欲望,教人沉沦。
他,正是方辙!
稍後,他起身撑着“我”坐下,“我”扶着他腰,随着他的动作抖动,随後吻住他的脖颈,他大概是抖了一下,但仍微微擡头,由着我摆弄。
我大脑一片空白,愣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我”不断攻城掠地,而方辙始终予取予求。
忽然江尘欢的声音响起:“怎麽还没出幻境?”
我突然清醒,冷汗叠起,竟险些被这样一只尚未开蒙的灵兽编的幻境困住。
我有些慌乱,觉得这个幻境中发生的一切过于荒谬,挥剑又“杀”了自己一次。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妙,覆辙重蹈,莫名有股诅咒自己的意味。
这下雾气彻底散开了,我脑子乱得很,心也乱,丝毫理不出一丝头绪。
恍恍惚惚间再睁眼,已经出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