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做更过分的事呢?
幻境中的画面又在我的脑海中闪烁,可我不能随意碰他——这是我仅存的理智。
“走吧,去找楚师兄。”
我已经感应到秦殷殷的离开了,估计事情已成。
他木讷地点头,我心里有些难受。
这时候崖下的江尘欢也清醒了,察觉到布防总图的丢失後先是一惊,後知後觉,长舒一口气,想着阴差阳错,竟又成了。
这口气还未舒完,迎面就看见了我和方辙走来,并注意到了方辙脖子上的红印。
一口气没缓过来,又要撅过去了。
江尘欢指着方辙脖子:“你这是?嗯?!”
方辙反应过来,捂着脖子偏头:“毒虫叮咬。”
方辙怀疑地看着我。
“嗯,”我云淡风轻,“我亲的。”
江尘欢石化当场,方辙同样。
江尘欢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把我拉到一旁:“你不是对你师兄……那什麽吗?”
“你不是觉得我大逆不道吗?”
江尘欢一时语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辙,竟笑了一声:“你这样就很道了?”
“方辙他跟这些事都没关系,人还是个纯情小少年呢!你就是无处安放自己的感情,也不能拿方辙寻开心啊!”
他倒像是个着急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老父亲,可为什麽都觉得我不过玩玩而已呢?
“我难道不能真心喜欢他?”
江尘欢扶额:“这对吗?你自己说说这对吗?你怎麽会喜欢方辙这麽……我靠,你是什麽人啊,天之骄子,正道之光,问心剑宗未来的掌门,联盟第一战力!方辙新手村都没出呢!”
我早已习惯他的语无伦次。
他说的这些我难道不明白吗,可感情哪里受我掌控,数百年前如此,今日亦然。
“现在,我只是凌烬元,你少那麽多话,事已办成,火速回宗治疗师父要紧。”
我换来丹峰鹤,啓程回宗。
丹峰鹤毫发无伤,甚至就停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峰上。
方辙回过味来:“刚才的风,是你故意的?”
我默认。
方辙的耳朵又红了,另一侧江尘欢竖起个大拇指,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猜他们误会了我的本意,但这并不重要。
不知怎麽,我思绪更为不宁,是因为方辙,还是别的什麽……
丹峰鹤日行千里,转瞬间便跨越无数山河,云层之下万物渺小,云层之上人心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