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李应亲他的时候也能够主动抱抱他就好了,他也不好意思主动去抱李应,有点怕李应不喜欢,毕竟,三次他都没有这麽做。
陶知易这个时候开小差,李应也是有所察觉的,最後在他的唇上辗转着轻轻咬了一口,才又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唇瓣离开了他,而後慢慢游离着,最後,贴近他的耳朵问:“不喜欢我亲你吗?嗯?”
陶知易敏锐的感受到,自己为这句话心动了一秒。
因为他的身体好像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李应有没有发现。
实在是…李应的声音在吻过他之後忽然变得有点不像他本人了,从那种清冽的声音变得更加暗哑,语气也变了,变得有一些危险,有一些压迫,尾音像一块鈎子,勾得陶知易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说“喜欢”。
李应对自己的吻技很自信。
现在听他这样说,就更加放心了。
“那我们继续,好吗?”他又用那种声音在说话。
陶知易只能遵循着本能去点头,只是他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刚刚仰起头,李应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
那麽急切,那麽温热,捂得人好像一块浸了热水的面包,非要它持续不断的发软。
他们维持了十几秒钟的吻,一切结束的时候,他再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变得非常湿润。
在这片湿润,模糊的世界中,他听到李应用一种很温和,很暧昧的口吻对自己说:“有时候,如果想要和我耍嘴上的功夫,不如这样来的痛快。”
“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让你赢。”
陶知易知道李应是想诱哄自己对他做同样的事情,但他还是被那句“让他赢”给蛊惑了。
那就对李应做这种事情吧,反正,他可以偷偷的抱李应一下。
最後,他几乎没有什麽抗拒的点了点头。
虽然陶知易那时候被蛊惑了,但是只要李应一不蛊惑,稍微不留神,陶知易就要反悔。
所以,就算和李应在一起之後,他们其实也并没有做什麽不规矩的事情。
这是陶知易的要求。
他认为,在学校这种正派地方,最好连亲吻都不要,顶多抱一下,但是连拥抱都需要谨慎,免得被人看见,造成不好的风气,要是这样,可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陶知易这话说的好听。
但每天晚上抱着被子往李应房间跑的勤快的人也是他。
对此,李应虽然面上仍然保持着那抹淡淡的微笑,实际上心里面却是,快要气疯了。
他的噩梦全都化成了现实。
虽然并不是李应想象当中的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情景,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他们只是盖着同一床被子,连聊天都没有了。
此刻,李应半靠在床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敲击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也因此,房间里断断续续发出一些紊乱的杂音,蓝白的荧光色折射在他那双架在鼻骨以上的眼镜,理所应当的替他遮掩了暗藏在那双浅色瞳孔下的一切情绪。
而陶知易就那麽知足常乐的躺在他的臂弯之中,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半小时以内,李应没有看进去任何一档文件。
他总是会不自觉的移开视线去看陶知易。
他知道他没有睡着,他有时候也会悄悄擡眸看向自己,不过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仅仅只是挂着一副恬静的笑容,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腰,缩着脑袋,仿佛怎麽抱也抱不够,也仿佛,抱着他的全世界。
李应曾经在贺旻家见过他和他家的猫睡在一起的画面,那时候他觉得自己以後坚决不会允许这副画面发生在自己身上。
总觉得猫毛不怎麽干净,实际上,他认为贺旻就不爱干净,作为他家的猫也注定干净不到哪里去。
现在陶知易窝在他的腰侧,却实在与之相似,不过,陶知易并非贺旻家的猫,他是专属于李应的垂耳兔。
而李应很爱干净。
想到这里,李应的心情比之刚才要明郎了许多。
他妥协的把自己的电脑搁置在一旁,然後在陶知易半梦半醒之间,悄然的塌下软床,枕着自己的耳朵,同陶知易静静的四目相对着,谁也没有先说话,只是李应忽而又伸出手,在他的耳畔,轻轻的拨弄着他的头发。
“陶知易,你真的不想对我做些什麽吗?”
他似是十分叹息的问出这种话。
话语落在人耳朵的,羽毛一样,挠的人心痒痒。
陶知易好像是动容了,主动上前去搂他的脖子,又轻轻蹭了蹭,李应被他这个动作一激,好像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心脏处兴奋了一秒。
陶知易却是贴近他的耳朵轻轻说:“李应,跟我说说你吧。”
李应忍不住怔愣了一秒。
陶知易又退回来,重新盯着他的眼睛看,湿漉漉的,里面溢满了期待,仔细看,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说说我?”李应有些意外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