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
“安北的天才比比皆是。”
“而我只有一个。”
说这些话可真够狂妄的,从出生到现在,汪森野觉得自己已经够瞧不起人的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在这方面做的更好的。
凭什麽呢。
他有足够聪明的头脑,李应不过有一个好出生。
所以,他最後说:“李应,你的命可真够好的。”
语气冷冰冰的。
李应丝毫不在意,只微微点点头,“是挺好的,我时常感谢我的父母。”
“走吧。”
汪森野没动,他心里还有气没消,忽然走进了他,弯着身子,把那支手机自顾自转了180度。
李应默默看着,问他:“这是什麽意思。”
对面头都没擡,“翻身农奴把家唱的意思。”
“……”
说实话,挺幼稚的。
他没工夫理他这些小情绪,李应现在认为,管理学之所以能够成为一门学科完全就是因为足够世界上还存在着像汪森野这样的人。
技术型人才,想法太多,做事冲动,不考虑全局,十分难以管理。
他在心里面十分偏见的给人下了一个这样的定论,接着拿过外套,先一步往外走,掀起一阵风,顺便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风凉话。
“你要想一直待在这里面,你就自己拿钱买下来吧。”
“……”
陶知易挂断电话,脑海里还回荡着李应那两个字。
他明明是高兴的,自己完全可以感觉到,为什麽不肯说呢?
“我很高兴。”
陶知易默默念着这四个字,心里觉得奇怪,这很难说吗?
为什麽宁愿左顾而言它也不肯直面这个问题呢?
“你高兴什麽。”
钟思屿忽然从床上扒出来一个头,好奇问他。
陶知易回头,想想说:“我之前邀请的那个乐队要来我们学校演出了。”
“我靠!”
他闻言直接跳起来。
“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我负责接待他们啊。”
“人还没来呢,不用慌不用慌,我待会儿把电话和邮箱都给你就行,你们可以提前联系一下。”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接。”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钟思屿安心了不少,心里面因为疏忽这麽重要一件事的失望也冲淡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主动提及,叹声道:“都怪我这几天,心思不在这里,功课也做不好,做这些事情也做不好。”
“可也没耽误什麽重要的事啊。”
“可要不是你说起,刚刚我差点就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没有的事,我说起,是命中注定要说起的,我负责邀请来嘉宾,你负责接待,我这部分结束了自然是要告诉你的,所以你命中注定会知道。”
“只要你知道,就不会搞砸。”
钟思屿抿抿唇,“话是这样没错……可……”
他想说什麽,忽然发现脑子不在线,想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麽。
陶知易少见钟思屿流露出这种唉声叹气的状态,忍不住关心道:“思屿,你是不是太累了?”
“啊是吗?”
他侧头,回看过去。
四目相对,盯着他看了会儿,陶知易点点头,“我觉得。”
“思屿,你总说我苛求自己,其实你自己也是,只是我们苛求自己的方面不同,但我想,相同的是,我们都给自己上了道无形的枷锁……”
“你想两年修满四年学分,关这点就很累,何况还要为奖学金来回奔波。”
“其实做不到也没关系的。”
“成长是需要时间的,如果都杂糅到一块……欲速则不达吧。”
“我觉得,你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