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灼一到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个蛋糕。
卷卷闻着味就来了。
对着蛋糕外包装嗅来嗅去。
“这是爷爷的生日蛋糕。”
看见郑灼一拎着蛋糕来,郑绪心下也多了一分未知的情绪。
“怎麽还买个蛋糕来。”
“您不是过生日麽?”
郑灼一和苏忆辞结婚快四年了,虽然每年都会回到郑家老宅陪父母过生日,往年都只是简简单单吃一顿饭。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今年自己会下意识去订一个蛋糕。
是因为想和父母修补关系麽?
郑灼一自问。
一向严肃的郑绪脸上竟然多了些难为情,“谢谢,你有心了。”
来自父亲的道谢,是郑灼一三十多年来听过最不可思议的话。
当她下意识做出靠近父母的行为,她自己对此又倍感诧异。
和父母之间无形的鸿沟源自于被忽视的二十年。
把菜端出来的元俭惠见她站在玄关处发呆,“灼一,怎麽在那站着啊?”
一顿饭吃得少了些热闹。
苏忆辞看着一大桌菜反倒没有多少胃口。
元俭惠给她夹了一筷子羊肉,“这是季川的绵羊肉,膻味不大,你尝尝。”
恍惚间,苏忆辞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膻味冲进自己的鼻腔,从而给胃部带来了巨大的不适感。
苏忆辞干呕着跑向了卫生间。
郑灼一有些担忧,跟着她进了卫生间。
苏忆辞这几天都没怎麽好好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胃酸。
郑灼一拍了拍她的脊背,“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肠胃感冒了吧。”
郑灼一半信半疑,“我们待会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吧。”
“好,我还觉得这儿有点疼。”苏忆辞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我还以为是快生理期了,结果我看了日期发现,我生理期已经推迟很久了。”
郑灼一帮她揉了揉小腹,“待会儿切完蛋糕之後,我们就去医院好麽?”
苏忆辞应声道:“好。”
等她们出来之後,元俭惠一脸关切,“笑笑,不要紧吧?”
“没事,可能是肠胃感冒了。”
切完蛋糕,郑灼一和苏忆辞准备去医院。
卷卷则被留在了郑家老宅。
卷卷这只小狗的脾气出奇的好,有人给吃的,有人陪它玩,在哪都行。
苏忆辞摸了摸卷卷的脑袋,“在爷爷奶奶家要听话,明天来接你哦。”
卷卷舔了舔她的手背,表示知道了。
去医院的路上,苏忆辞忧心忡忡,“郑灼一,万一我得了什麽很不得了的病怎麽办?”
“不会的,不要说这麽不吉利的话,好麽?”
苏忆辞心下的担忧还在弥漫,“可是……”
“没有可是,好麽?”她的语气有些凝重。
郑灼一不敢想,她说的那些话成为现实,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
没有苏忆辞的生活,就好像她的世界失去了艳阳。
到了医院,郑灼一帮苏忆辞去挂号,但晚上只能挂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