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玉米,一个烧麦,一杯豆浆。”
卷卷跟着低吠了两声,“给我来俩大肉包。”
排队买完早餐的郑灼一手里满满当当的,苏忆辞伸出手对着她,“我帮你拿一点。”
“外面冷,你快把手缩回去。”
说着,郑灼一还试图把狗绳拿过来。
“那我牵着卷卷,我们回家吃。”苏忆辞躲了躲她的动作,不肯松手。
两人一狗回家走,卷卷看见它的好朋狗兴奋地朝着它奔去。
苏忆辞在後面拽紧了狗绳,“卷卷,你慢点!”
郑灼一看着前面的一人一狗突然意识到,她们两人一狗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三年了。
已经三年了麽?
三年前,苏丶郑两家意欲联姻。
那时的郑灼一刚从耶鲁大学获得法学博士学位回国,哥哥郑灼风是商界新人,已经崭露头角。
郑灼一十岁就去了国外生活,虽说她和郑灼风是双生兄妹,在感情上也没有多亲厚。
对于哥哥的离世,父母前一秒表现得很悲痛,後一秒却在担心两家的联姻能不能再继续。
如果再继续,让谁继续?
在郑家当了三十年透明人的郑灼一突然感受到父亲灼热的目光。
父亲说要她代替哥哥继续联姻。
听起来像是她自知的荒谬。
所以她做了一定的手术,开始服用药物。
郑灼一也成了郑灼风的“双生弟弟”。
哥哥的葬礼下着大雨,她给母亲打着伞,看着母亲哭得悲痛不已。
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黑色的西装因湿泞变得更加深层次。
郑灼一第一次和苏忆辞见面,是在订婚宴。
苏忆辞个子很高挑,五官精致,皮肤是暖白色,冷茶棕的长发快要及腰。
哪怕在无数个瞬间两个人都感觉到对方的尴尬,还要装作熟络面对各位来宾。
苏忆辞接受这份联姻的初衷则是妥协了父母的安排,向晴说:“妈妈知道包办婚姻在新时代不可取,可是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
郑家看中了苏钦鹤的位置,郑家在京云又是数一数二的豪门。
强强联手的戏码就此上演。
她们婚後,郑灼一初入政界,三年坐到了湘桥区委书记的位置。
前途璀璨,可谓平步青云。
平淡的生活持续了三年,郑灼一早已经习惯可以看见苏忆辞的每一天。
看见家里有她的身影便会感到很安心。
郑灼一暂时没有将这份情感归类,可她也不能否认自己的心动。
那,又是什麽时候开始心动的呢?
“郑灼一,我拉不住卷卷了!”
听见苏忆辞的声音,郑灼一思绪回笼。
她小步跑向苏忆辞,接过了她手里的狗绳。
卷卷正在对它的好朋狗煎饼示好,拼命往对方身上靠,煎饼有些应激得呲牙了,煎饼是一只熊版的阿拉斯加犬。
煎饼的主人也同样拽不住煎饼,直到郑灼一强行将它们分开。
“卷卷爸,你们家卷卷真的太热情了。”
“不好意思煎饼妈妈,卷卷是太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