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容声愠怒,沈泊淮侧身将傅承誉护在身後。
傅子彦闻声跑出,不远处的男子眼睛发红,紧握折扇,盯着与之对视的傅承誉。
“他什麽都不知道。”寒容在他身侧小声道。
“他不知道,”吕易看向寒容,吼了声:“他不知道便能。。。。。。”
“锦衣卫做了什麽?”傅承誉出声。
“做了什麽!”吕易上去一步,寒容拽住他。
“不是锦衣卫,”沈泊淮见瞒不下去,转过身扶傅承誉,“是李烁,李烁战败回京,构陷祝方两家借战事图谋不轨。”
“放屁。”吕易话音未落,沈泊淮就打断道:“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傅承誉拿开沈泊淮手,向院里走,“信。”
程文礼不敢耽搁,快步到次间搬出个上锁的箱子,刀柄用力一砸,锁落地,看得沈泊淮牙痒痒。
一封封信展开,傅承誉眉峰愈发紧。
他重伤久未回京,皇上欲免其职,李瑞从中阻挠,後由汪义春暂代。
李烁借北狄破关而入,请旨去往边城,胜首战。
杨家军全军覆没,杨震霆战死,李烁败北回京,报燕城祝家丶楠城方家与北狄合谋,言其行是谋反之举,当诛。
最後一封便是吕易来寻他的原因:
皇上命汪义春率锦衣卫至边二城平叛。
沈泊淮垂首在旁,一声不吭。
“你二人可去边关?”傅承誉折起信,问不远处站着的吕易丶寒容。
吕易:“关你屁事。”
寒容:“方才正商这事,我与他先行,时间未定,总归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但朝廷那边。。。。。。”
“寒庄主放心,我即刻动身回京,绝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对上沈泊淮擡起的脸,傅承誉怒道:“东西!”
腰牌慢吞吞从袖袋露出头,傅承誉猛地扯过,丢给寒容,“见到锦衣卫就说我的令,要麽撤回京都,要麽留在那处助你们抗敌。至于汪义春,叫他滚回来见我!”
“二郎。”沈泊淮拉他衣摆。
傅承誉打开他手,“别演,收拾东西去。”
“二爷。”程文礼和闫玉虎唤了声,巴巴看着。
“叔父。”傅子彦跟着叫上声,仰起头。
“他俩必须跟着,没得商量。”沈泊淮替傅承誉做决定,“子彦留在这里。”
“沈泊淮。”傅子彦转身看他,直呼其名以示不满。
“惯的你,”傅承誉照着他头轻轻打了下,斥道:“没大没小。”
傅子彦撇撇嘴,一副快哭的样子。
“选个留下陪你。”傅承誉转动傅子彦,让他和程文礼丶闫玉虎面对面。
“不要,我去找师傅了。”傅子彦低头走上两步,回首,“叔父身子未好,你俩好好护着,要是再有好歹,本世子定不轻饶。”
二人应是。
傅子彦继续走,到寒容身旁拉拉手,寒容蹲身,傅子彦附耳轻语:“叫叔父早点来接我,忙完就来。”
寒容揉揉他发顶,待傅子彦走後,对傅承誉道:“莳安比你想的强上很多,莫再像从前那般事事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