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荷花扑进他怀里,哽咽的说到:“当家的,你也不要怪我和女儿逼你,是今日那边当真起了要卖我们母女的心思,我也是真怕了!”
宋明清拍着她的背:“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宋天喜站在一旁看着,还算这个爹有点良心。
她便去厨房做饭去了,这闹了一上午,也实在是有些饿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明清一再强调她们两母女以后不能再拿离家这个事情逼他了。
两母女都笑着点头。
孙荷花看着宋明清:“那和那边断干净的事?”
宋明清又为难了起来,他不能无缘无故的找上门去说断亲。
宋天喜认真的说道:“放心吧娘,今日过来,那边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到时候爹再提这个事情,才让人觉得有理有据。”
说完她看向宋明清:“是吧,爹?”
宋明清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孙荷花看他那副模样,开了口:“当家的,你不会骗我和女儿吧?”
“放心吧,不会,孰轻孰重我分的清。”
孙荷花这才放心,还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些日子你地里干活也累,多吃一些。”
下午,牛春花又开坐了坐,说是最后,那边拿了两块地的地契,才将那一伙人送走。
“地契?”
牛春花点头:“可不就是!这宋天意也真不是个玩意,咱们这农家人最不碰的就是赌了,他居然敢去赌,还敢问赌坊借银子!”
说完摇摇头,先前她还想着宋家傍上了秀才老爷,她有些想把自己女儿说给他们家呢,如今看来,这宋家不行,一个坏种,就有一堆坏种。
“我说啊,你们幸好分家了,不然按照今日那阵仗,你那婆母和公公,铁定将你们家喜儿卖了!”
宋明清就在一旁编竹篓,听完也是一阵后怕。
牛春花说话也没个把门的,感叹一句:“好在你分了家,想想你以前在那边过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孙荷花赞同的点头:“谁说不是呢。”
牛春花又问道:“我怎么闻着一股药味,你们家里谁病了?”
宋天喜笑着说:“先前家里卖炭赚了一点钱,我们就给娘拿了药,治一下她的病!”
一说到这个,牛春花赞同的点头,随即感慨的说道:“你这病,是该好好治治了。”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明明当初拿两副药好好吃吃,哪里会落下病根,可你那婆母连这么一点钱都舍不得,但你看看那崔香兰流产,她多在乎?又是杀鸡,又是拿药的,还想让你去帮忙照顾她坐月子,我呸,真是不要脸。”
孙荷花只是叹了一口气。
而这话听到宋明清耳中,就变了味,原来流产以后是可以坐小月子的,还能吃鸡,还能有人照顾,不用干活。
当时他也去娘面前说过的,这荷花才流产,要休息,可娘怎么说?女人哪有那么金贵,又不是真生了娃,流产而已,不碍事的
牛春花也不多坐:“我家里也还有事,就不多坐了。”
说完回过头看着宋天喜:“喜儿若是寻常觉得无聊,可以到我们家,找你大妞姐玩。”
宋天喜笑着点头,和孙荷花一起,将她送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