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亮了,一家人才起身。
孙荷花弄早饭,宋明清和宋天喜就去后院装炭。
看着宋明清眼下的乌青,宋天喜问道:“爹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宋明清呵呵了两声:“没有,只是跟你娘说话说的晚了一些。”
宋天喜哦了一声,继续装炭,宋明清犹豫了许久,最后开口:“喜儿,你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吗?”
宋天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好!不过"
“不过什么?”
宋天喜叹了一口气:“那边的人若是不来找我们麻烦,就更好了!”
说完,将装好的背篓背到了前院去。
宋明清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想起了昨天夜里孙荷花的话:“这亲若是不断,他们日日找上门来,那和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有什么区别,我不怕委屈了我自己,就怕委屈了孩子!”
回到前院,孙荷花给他们两父女打来热水,让他们洗手洗脸。
一家人吃了饭,关好院门就往县里去了,今日这担子和背篓就没用草盖了,就像宋天喜说的:“与其爷奶他们惦记我们做了生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让村里人看,左右这炭也快卖完了。”
他们一路上,好些人看着他们一家人上县城,大伙瞧着他们担子里装的炭,似乎这一瞬才反应过来,前些日子他们家那烟囱不是天天冒烟吗?
难道就是烧这炭?
“宋老三,这不会就是你们这些日子做的生意吧?”
宋明清没说话,宋天喜笑嘻嘻的说道:“可不就是吗?李叔,我们这分了家被爷奶扔到了祖宅,那宅子潮湿的很,我们想着就用火烤几天,总能烤干的,只是没曾想这些天突然降温,而正好我们烤房子烧出了许多的炭,索性就挑到县里去卖,左右能卖两个钱,增加点收入,毕竟我们分家的时候,我爷奶说家里穷,就给了我们家二两银子而已,这锅啊,这买了锅,就捉襟见肘了那曾想,昨日我奶还带我两个伯母上门来”她说完,一副委屈的模样。
孙荷花和宋明清都走到前面去了,回过头来喊了她一声:“喜儿快些跟上。”
宋天喜叹了一口气:“李叔,我不跟你说了哈,天太冷了,我们要早些到县里去,不然卖不完。”
等他们一走,村里好些人围着李铁牛问道:“她跟你说啥了。”
李铁牛将宋天喜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给了大伙,大伙一听,同情的直摇头:“这宋家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分家就分二两银子不说,还分一处破房子,这要是换做是我家,我指不定闹起来”
“你们别说,昨日里,我们家老爷子请村长吃饭,听说那水田,也才分了一亩给宋老三!”
“啥?一亩?啧啧啧他们都好意思分的出手。”
“谁叫宋老三福薄,没有个儿子呢。”
众人又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有人说道:“昨日里那宋家的还找上门去找事,硬是让人家把做的生意交出来,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对啊,这炭值几个钱?他们也好意思上门去闹。”
众人说完,又摇着头,只觉得宋家的真太不是个东西了。
不过说完,众人就回家去了,最后大伙又在山上相遇:“哟,这么冷,你也来捡柴火啊?”
众人都打着哈哈,嘴里说着卖炭不值几个钱,可心里也都惦记
宋天赐在外头听别人议论了以后,跑回家里,将大家说的话对着家里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