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辙有些失落,但能有这样的结果于他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所以他也没失落多久,亦步亦趋地跟在祝时宴身後,殷勤地问:“先生,你想不想洗澡?我去给你倒热水。”
祝时宴没吭声,卷了下被子,用後脑勺对着他。
元辙何时见过祝时宴这般孩子气的一面,越看越新奇,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祝时宴身体一抖,扭过头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元辙觉得自己没救了。
怎麽会连他生气都觉得好可爱。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先生还有如此鲜活的一面。
如此的。。。。。。令人着迷。
他小声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一时没忍住。”
嘴上说着对不起,但他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祝时宴不想搭理他,身体往下缩了缩,用被子将自己的脸挡住了。
被子外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
祝时宴捏紧被子,露在外面的耳朵悄悄地红了。
。
祝时宴的嗓子养了三天才好。
在此期间,他饭照常吃,觉照常睡,但拒绝跟元辙说一句话,也不准他上床。
元辙不让任何人踏进这里,事事亲力亲为,就算只能睡在软塌上也要跟祝时宴挤在一个房间。
元麒生怕祝时宴出什麽事,每天雷打不动地进宫来找他,然後每次都被元辙挡在门外轰走了。
到第四天的时候,他忍无可忍,在门外大喊:“元辙你个说话不算话的阴险小人!再不把祝哥放了,本王跟你没完!”
“容王殿下。”祝时宴打开门,目露无奈:“你是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吗?”
元麒看到他出来,眼前瞬间一亮,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脸担忧地问:“祝哥,你没事吧?那混蛋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我没事,倒是你。。。。。。”祝时宴双臂环胸,上下打量他:“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什麽?”
元麒眼神闪躲,“我,我也没说什麽,只是告诉他五皇子府的桃花树下藏着一颗假死药。”
祝时宴:“。。。。。。还有呢?”
“还有,还有。。。。。。”元麒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支支吾吾的说:“我告诉他,你不可能喜欢他,劝他放你走。”
祝时宴:“。。。。。。”
元麒莫名感觉脊背有些发凉,结结巴巴地问:“怎,怎麽了?”
祝时宴微微一笑:“没什麽,谢谢你的好意。还有,你不用再来找他了,我没事。”
元麒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哦。”
祝时宴转身往里走,正要进去时,他突然想起什麽,扭头道:“哦对了,让那些大臣们消停消停,不必再上奏,因为陛下不会选妃,更不会立後。”
元麒愣住了,一脸疑惑:“?”
祝时宴却没再多解释,反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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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是被五花大绑昏迷过去的元辙。
祝时宴给他喂了一颗药,然後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一刻钟後,元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看清自己的状态後,他懵了:“先生,你这是?”
祝时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急不缓的说:“你被我下了药,不要试图用内力震开,会遭到反噬。”
元辙适应的很快,不仅不着急挣脱,嘴角反而露出一抹笑:“我不会动的,先生想做什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