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前面那矮自己半截的小人昂着头对自己说恶心人的话,她就觉着……无奈。
“儿臣就先行一步了。”
“嗯。”
“皇姐不多呆会儿?”
“我可想听听皇姐和驸马的事情了。”
这殿中三人谁不知道,这婚事是皇上自己赐下的,和阚衾寒的选择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阚衾寒和濮忆谨的关系除了阚衾寒和濮忆谨几人知晓,旁的都以为俩人不过是泛泛之交。他们以为的难堪就是这麽来的
这样的话一出来,其中的讽刺不言而喻。
不过想想濮忆谨那张笑脸,好像也就没那麽不悦了。
阚衾寒以沉默作答。
可皇上却是恼怒的很啊,人家当事人是什麽事没说,正欣慰没闹腾,这太子就来挑衅了,这不是搞事情是什麽?!
“阚景明,你是怎麽和自己长姐说话的!?”
“你作为太子,基本的礼仪,基本的尊重呢?!”
皇上愤怒的斥责太子,眼眸的怒吼简直要喷薄而出。
阚景明什麽时候见过父皇这麽对自己吼过啊,当下眼泪哗哗的就夺眶而出,好似多委屈一般。
若是濮忆谨在场,估摸着要呕出来了。
而阚衾寒只是微勾唇,瞧着这一场闹剧。
好似与她无关一般。
皇上和太子一位责骂,一位哭泣,就连阚衾寒什麽时候走了,他们都无从得知。
出了这屋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是淡淡的感叹了一句——不愧是父子啊,个个都是戏精。
——
而另一边,贤王上门拜访了。
贤王只身一人来到这相府,接受了来自濮臣相的厚待,随意的和这人谈论了几句,便提出了要见濮忆谨。
而濮存义自然是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立马叫来了濮忆谨,而濮忆谨则是满心不愿的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前厅,见到了这个在他心中将要贴上道貌岸然四字的贤王。
“贤王。”
“濮兄。”贤王朝濮忆谨笑了笑,拱手行礼。
濮忆谨也行了个长揖,头微低,手高举,自上而下。这麽久她恍然发现,这人和衾长的有点像,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不过……也只是长的有点像了,气质,性格,完全不同。
就像面前这个男子完全勾不起她与他聊天的兴致,只能让她想起阚衾寒,想起阚衾寒的温暖,想起她那勾人的模样。
这麽一想,耳廓不禁红了起来。
如此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贤王。
贤王怎麽可能察觉不出来……
“呼——”阚景清长处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努力让自己阳光起来,“濮兄,你最近有注意户部尚书麽?”
“濮兄,濮兄?”见那人没啥反应,阚景清又唤道,如此锲而不舍,终于是把她给唤回神了。
“嗯,注意了,怎麽了?”
“本王觉着这户部尚书近日会行动,想让濮兄多注意注意。”阚景清慎重的说道。
然而濮忆谨只是木然的点点头後,又开起了小差。
她就不懂了,这贤王怎麽就总是想和她说这件事呢……
就像是居心叵测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