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可真是妙哉。
只是怀里这个人……不知她会作何想法。
“阿瑾,如果有一个人想加害于我,你会怎麽做呢。”阚衾寒下意识的加重手里的力度,歪着脸,从侧面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眸中看出情绪。
“我定当加倍奉还!”濮忆谨回抱着阚衾寒,她能够从阚衾寒的声音里听出一丝不安,可为什麽不安,难道确有其事。
她不知道,可是她想知道。
她更害怕,害怕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害怕自己不能如现在所说的一般,用十倍百倍去让那人偿还。
“那,如果那人是贤王呢。”阚衾寒又问。只是话里多了一丝轻松和笑意。
“只要谁对衾不好,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可恨。”
濮忆谨软软的声音里是不可置疑的笃定。她定要让自己有能力起来,就如她的父亲一般。这样的她,才配站在衾寒的身边,光明正大的告诉她人,她是阚衾寒的恋人。
“哈哈。”阚衾寒笑了起来,笑的爽朗,好似特别的开心。
她凑到濮忆谨的耳廓亲了一口,“我的阿瑾最好了。”
如此,正经的谈事情,又化作了腻歪的场景。
她还是不想让濮忆谨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了,就容易受伤了。她想着,待到时机成熟,她自然会告诉阿瑾她的计划的。
她计划着,借皇帝的手除掉阚景清。
反正,他那般阴狠不是麽。
那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分吧。
日子在过,案子也在继续查。
查出一个头,便能黏连出一片。
将视线瞄准了阚景清,意外的发现了许许多多边边角角的线索,以前瞧着没有什麽,现在想来却是轻而易举的发现了其中与贤王的关联。
这是若是搁在以前,濮存义定然就撒手不管了,随便抓个替罪羊来顶替掉这个罪名便是了,可现如今,不一样了。他的儿子同那公主成了亲,她便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帝的亲家,更是自然而然的被归到了阚衾寒那一方派别,若是说没有,谁人相信。
如今顺藤摸瓜的摸出阚景清的马脚,解决他,即便不行,削弱了他的势力,也是极佳。否则若是他篡位成功,他的项上人头,他们家的人都该如何是好。
所以自然是不能让他得逞。
如此一来,俩人便达成了共识。
背着濮忆谨,开始动起了手脚。
这也同样是俩人不约而同的做法,毕竟,耿直的孩子,比较难沟通不是。
阚衾寒望着那愈来愈多的证据,笑的漫不经心。
濮忆谨摆着一个个证据,皱起了眉头。
她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候的贤王不是这样的,虽面色清冷,可却是个内冷外热之人。对身边亲近之人,基本算得上是体贴了。
可现在这个人,已然是面目全非。
“怎麽了,不开心?”阚衾寒摸摸濮忆谨的脑袋,瞧着她那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出声询问。
“嗯——”濮忆谨拖长了音,瞧着是副撒娇的模样。阚衾寒觉得她几乎都要在她这可爱的模样下缴械投降。
“衾,我以前认识大皇子。”
“你认识他?”这次,阚衾寒惊讶了,这个消息如一个炸弹轰的在她心间炸开。她抿唇,压下心中的担忧,出声询问。
“嗯,小时候,父亲有段时间,让我与皇子们一同学习。”
听她这麽一说,阚衾寒觉着好像有点印象了。
当时好像是有个小屁孩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只是,她记着,那是个男孩啊……
怎麽会……
“那时候我经常跟在他的身後,屁颠屁颠的,就看着她读书……”濮忆谨的说话声愈来愈低,好似十分失落一般。
那时候那个小男孩倒是没有经常跟他,只是後来,好似换了一个娃子来,那个娃子……
是了,那个娃子,整日望着她,正如她所言,屁颠屁颠。
阚衾寒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之人。
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漾开。
“怎麽了,衾?”濮忆谨巴巴的说着,擡眼就发现媳妇正用一种吃屎了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愣怔住,顿顿的问道。